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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廷醉自認為自己冷漠絕情,卻沒想到季遙川居然比自己還要狠,六年在他眼裡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他目光沉沉,盯著oga潔白的後頸,對方現在毫無防備,自己只要咬下去,在那個地方重新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季遙川就還是屬於自己的。
但是他不會。
季遙川這個人只是表面上看著溫柔,實際上骨子裡比誰都掘,只要是他不願意的,即使強加給他也會被毫不猶豫地拋棄甩開,縱使代價是讓自己承受千百萬倍的傷害。
謝廷醉的心裡在一點一點地變涼,他忽然覺得很迷茫,眼前被蒙了一層霧,霧氣很大,遮到他連最近的未來都看不清楚。
他人生二十多年,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在父親還在的時候,謝廷醉一直躲在父親撐起來的傘下,絲毫風雨未觸到。等到家族覆滅,自己被迫成長,被迫接手謝家的時候,謝廷醉已經被仇恨血洗了所有善良溫柔,丟掉了所有的情感。也正是因為此,他不會受到任何干擾,只奔著唯一明確的目的,不擇手段。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清醒的,他的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每一步都被籌劃了許多年,他埋伏起來的大網已經開始慢慢地收攏,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猶豫了。
因為他的計劃,因為面前的oga,出現了裂痕。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從地上的外套裡掏出來手機,輕輕地去了陽臺。
外面夜色極深,他的房子坐落在距離市區比較偏遠的地方,這裡環山繞水,白天看漂亮又靜謐,但是晚上卻有些陰森陰冷。
謝廷醉站在陽臺上,冷風掠過,順著領口袖口鑽入,貼著面板遊走,把他有些混沌的大腦垂得清醒了點。他點了一根煙,在黑夜中,煙尾咻的一亮,接著就融入了一片黑暗,男人的眉眼隱匿在那一片燎燎迷離的煙霧中。
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掐滅了煙,看到鎖屏上正好顯示了一條未讀訊息。
謝廷醉看了一眼備註,被風垂得清明的大腦又被突如其來的煩躁充斥。
越是他不想面對的東西,就越是爭著搶著朝他湧過來,砸在他臉上,逼著他去看。
這個訊息,正是晏嬰發來的。
「距離我們的訂婚,還有三天。」
這個oga大半夜不睡專門來噁心自己的麼?
謝廷醉後仰倚在欄杆上,長臂隨意地搭著,順著陽臺的玻璃的門,他看向了床上還在酣睡的小oga。床上隆起來一塊小小的山丘,小oga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翻了個身,並且還佔據了謝廷醉原本躺過的位置,小臉一半埋在被子裡,睡得安靜。
謝廷醉的心裡又開始煩躁起來,不得不說,晏嬰的手段很厲害,成功地噁心到了他,現在他的心裡開始動搖。
到底該不該和晏嬰訂婚。
他心裡有了季遙川,就開始顧念左右,他怕自己訂了婚,這個本就討厭自己的oga就更有了理由去排斥,去躲著自己。但是他更怕的是,自己如果在訂婚後再和季遙川有糾葛,晏家那邊就有了正當的理由去傷害他。
但是這場訂婚對謝廷醉而言分外重要,在地下城明面上是眾多勢力紛亂複雜,但實際上早就暗暗分成了幾個主要派別,而晏家和謝廷醉就是這其中的兩個最有勢力的兩派。
他們兩派早就在幾年前開始相互牽制,但如果謝廷醉能借著這次聯姻,逐漸蠶食晏家的勢力,等他拿下晏家,地下城的其他雜碎都不是問題。
到時候他就會成為這地下城權利的頂端。
只需要一年……不,需要半年。
半年他就可以拿下晏家,到時候他就可以和晏嬰解除婚約,而季遙川就會成為他唯一的妻子。
但是他怕……怕這半年裡,季遙川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