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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了半天角度，才發了一張照片出去。

「叮咚。」

微信提示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響起。

「又有什麼事？」

沈長清不耐皺眉：「是不是那些股東在背後搞什麼動作？」

「不。」

鄒塵下意識皺眉：「是……私人訊息。」

「嗯？」

沈長清忍不住輕聲笑了一下，他對鄒塵的資料一清二楚，男人的生活枯燥無味，就像是隻會為工作旋轉的機器。

很難想像這種人還有朋友。

「給我看看。」

他及其自然的命令道，絲毫不在意這是屬於男人的隱私。

誰會在意狗的私人空間呢。

「是。」

鄒塵點開訊息，頂著粉色薩摩耶頭像，網名叫「暗鯊貓貓頭」的人不知何時加上他好友，接連給他發了兩條訊息。

他看都未看，遞給沈長清。

沈長清點開瞄了一眼，笑意不明，指尖輕輕的叩擊桌面：「說起來我好像還沒有你好友，加一個，把這張照片發給我。」

照片？

「好。」

鄒塵壓下雜亂的思緒，沈長清加完好友後隨手把手機扔了過來。

男人接過，入目是少年燦爛的笑臉，白秋正坐在床鋪上，他穿著白襯衫，單手比耶，照片邊緣露出一雙露出白皙的雙腿。

暗鯊貓貓頭：鄒塵哥哥我到學校啦！

暗鯊貓貓頭：貓貓探頭jpg

鄒塵似乎可以想像的到，少年歪頭，輕輕搖晃著腿的模樣。

「叮咚」

男人瞳孔不自主的縮緊一瞬。

暗鯊貓貓頭：［圖片］

和上一張不同，這是一張半身照。

少年領口大開，露出精緻的鎖骨，黏膩的果汁順著鎖骨往下，染的微皺的襯衫一陣暗色，玉石般細白的面板泛紅，像是被人用力揉搓過一樣。

暗鯊貓貓頭：嗚嗚嗚嗚，以後再也不在床上面喝果汁了，灑了一床qaq

「怎麼了？」

沈長清微微探頭。

「問我怎麼不回他。」

鄒塵自然的退出聊天記錄。

他這麼說，沈長清只是嗤笑一聲：「你和他關係還挺好。」

「不熟。」

鄒塵否認：「只是在公司見過幾次。」

「也是，」沈長清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秋秋這個人就是這樣，對誰都熱情，只不過對誰也都是三兩天熱度，小孩子脾氣。」

沈長清想到什麼，忍不住笑了：「他小時候特別喜歡一個虎頭偶，哭著鬧著喊他哥買，買回來後寶貝一樣當了才沒幾天。」

「玩膩了，壞了，就給扔了，說什麼都不要了。」

「是。」

鄒塵低頭。

對誰都這樣……熱情？

也是。

男人回想起白秋對待許清的態度，忍不住微微攥緊手機，深吸一口氣，斂眸。

無論白秋發訊息的意義是什麼，都和他無關。

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從來不缺玩具。

而他向來……都只是會被扔掉的虎頭玩偶。

「……」

「怎麼不回訊息？」

不應該啊。

白秋納悶，照片都是他精挑細選拍的，保準又純又欲。

也許是沒看見？

白秋衣服上故意倒的果汁已經幹了，散發著一股粘稠的甜味，只往鼻翼裡鑽，燻的他直打噴嚏。

等半天沒等到訊息，他把手機扔在床上，雙腿一盪翻身下床，翻出洗漱用品，準備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