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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鬍見無人理會他,更加生氣,對周齊道:「我的雪靈珠呢?!」
周齊是個喜歡美色的,本想與鍾芷柔多說幾句話,卻被吳東河纏得煩心,便道:「也是奇了。你將那雪靈珠賣與了我,又何談是你的雪靈珠。」
吳東河面色不佳,斥道:「是你矇騙於我,那雪靈珠明明可以賣十兩黃金,你卻只說能賣三兩!」
周齊笑了起來,對著鍾芷柔道:「聽聽!聽聽!你若不同意這價錢,不賣便是。你既然賣了,那多少錢也都是賣了。」
吳東河是散修,沒有門派依靠,雖然逍遙,日子卻過得緊巴巴。那次他好不容易得了個雪靈珠,於自己無大用,便想著賣了換錢。這周齊是個商人,知道雪靈珠是治熱病的罕見藥材,便想買了來。
但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自然要把價格往下壓。
吳東河是個大老粗的性子,只知道雪靈珠罕見,卻也沒留個心眼先問過價錢,聽說周齊願意出三兩黃金,就把雪靈珠賣給了他。
誰想後來在市場上看到雪靈珠,都是賣十兩黃金,才發覺自己受了騙。然而再想見周齊,卻見不到了。
如今見著他,自然要把這事情問一問。聽他這無所謂的模樣,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眼見著又要打起來。
那紅衣姑娘嗤笑一聲:「不過是個雪靈珠罷了,有什麼好稀罕的。你要是想要,我給你一個玩兒呀。」
吳東河本來就生氣,此時看見個小丫頭片子也這般笑話他,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倒來笑話你爺爺我?!」
周齊搖搖扇子,語帶嘲諷:「虧你是個武痴,你沒看見這位小娘子手上的劍嗎?」
紅衣女子一笑,將劍出鞘,對周齊道:「你倒還有眼光。這是我母親給我的,玉謠!」
玉謠劍,銀白的劍身透著一絲溫潤玉色,體態輕長,可破雪斷水。仙家神兵之一,尤適女子,多少修仙者可望而不可即的仙劍,如今卻拿在一個小姑娘手中。
吳東河看了那把劍,的確是玉謠劍無誤。
看來這個小姑娘,就是雲居山掌門玉清真人唯一的女兒了。
雲居山是一個只有女修的門派,在修仙門派中也算得上是大派。掌門玉清真人唯有一女,可謂寵之又寵,對她來說,雪靈珠的確並不稀奇。
縱然吳東河性子再不好,此時也不敢再挑釁她,畢竟玉清真人修為極高,是他惹不起的。
而他若再抱怨周齊,倒顯得眼界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於是他只能瞪著眼不說話,院中一時安靜下來。
容蕊看其他房中的人都已經出來,才走了出去。
眾人聽到門響,轉頭便眼前一亮。容蕊的芙蓉面不必說,此時配上珍芷門一身月白色的弟子服,倒真有點憑虛御風的仙子模樣。
周齊是個圓滑的性子,見她容貌不凡,看衣裳雖並非名門,但少不得也是派中新秀弟子,並不輕視,而是出聲道:「姑娘好風采,不知師從何派?」
這種事情,當然只能靠編。
她笑道:「先生過獎,在下容蕊,乃珍芷門掌門之徒,小門小派,不足掛齒。」
周齊細細思索,未曾聽過這個門派,想來的確不是名門,但面上不顯,又寒暄幾句。
鍾芷柔也施了禮,介紹了自己和那紅衣姑娘。原來鍾芷柔,人稱凌霄仙子,是雲居山掌門玉清真人的大弟子,而紅衣女子叫做趙驪,正是玉清真人的掌上明珠。
容蕊還了禮,眾人又寒暄了一陣,就聽周齊道:「你們可聽說了,這次仙品會上有荼羅朱曼呢。」
高徒
荼羅朱曼?容蕊未曾聽說過,但怕露了怯,並不敢說話。
一直在旁邊擦刀的吳東河撇撇嘴:「荼羅朱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