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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歸一手摟著婦人的背,一手借力撐著床榻,整個人翻轉過來,將懷中之人放到自己腿上,面對面呈著她騎在他大腿上的姿勢。
周梨花悶頭宣洩了會兒,擦了擦淚。
這才發現兩人這般姿勢,一陣羞赧,想下來,被趙歸掐著腰按住。
只聽他啞聲問:「我走了四日,可想我了?」
他聲音裡的慾念太過強烈。
準確來說是三日半,她心想著。
黑暗中,她面頰緋紅,低著頭沒應聲。
無需看他,光是聽他語氣,便知他又要做那事。
她是想趙歸的,卻並不是那種想。
她想他,是因為自己一個女子生活,心中十分不安,有趙歸在她就什麼都不怕,趙歸是她的郎君,有他在,她便有了靠山。
有趙歸撐著,她便不怕被人欺負,不怕夜裡有盜賊或是色膽包天的流氓摸門。
女子活在這世上,若是家中無人,總會被人欺負。
她從小便聽說過一些被婆家趕出門的寡婦,經常夜裡被起色心的漢子摸門,又被同村的人罵是勾搭男人的娼婦,那些奇葩事總能傳遍附近村子鄉裡,被人當成笑料不避諱地說來聽。
所以趙歸不在家時,她又如何能不害怕,如何能不心心念念盼著趙歸趕緊回來?
想到這些時日的害怕,她越發依戀他。
至於他想同房,她自然也不會拒絕,但是現下已是半夜,趙歸又是剛剛趕路回來。
她輕聲勸道:「你今日想來疲憊,好好睡一覺吧,旁的……明、明日再說。」
他的大手在她精巧脆弱的肩胛骨不捨的流連著,因著她說的有理,這兩日他的確有些疲累,便將她放到床上。
隨後便轉身。
手忽的被拉住,婦人聲音裡難掩害怕:「你生氣了嗎?」
趙歸捏了捏她的手,道:「身上臭,我去洗洗。」
周梨花鬆手,又柔聲囑咐:「你別洗冷水澡,去廚房裡燒些熱水。」
趙歸覺得有些麻煩,皺了皺眉,但還是應了聲,老老實實去廚房燒水。
從出了屋子開始,他便眉頭微鎖。
雖然他心思一向粗,卻也感覺到小婦人有些不大對。
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何時?
因著是深夜著急忙慌地趕回家的,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徐有剩那幫子混混,便疑心是他們做了什麼。
灶臺前,閃爍的火光照在他臉上,他的神情彷彿被搶了好不容易得來的食物的惡狼,凌厲中透著狠戾。
周梨花在床上躺了會兒,又想起自己方才打了趙歸一棍子,剛才她只當是歹人,自然使了吃奶的力氣。
現下卻又心疼又懊惱,擔心自己將趙歸打壞了,這下無論如何也躺不下去了。
便披上衣裳去廚房。
趙歸小山一樣的壯碩身材憋屈地擠在灶臺前,坐著的小凳子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不堪重負散了架。
見到她來,趙歸問:「怎麼不睡?」
她難免心虛,道:「我、我想著你大抵還餓著肚子……還有我剛才打了你一棍子,你可還疼?」
說著她便靠過去,卻被趙歸推開,聽他道:「灰塵多,莫要湊過來。」
頓了頓,又道:「不算疼。」
灶裡燒著柴火,難免有柴灰飛揚。
周梨花咬了咬唇,有些不放心地點了點頭,轉身掀開鍋蓋試了試水溫,還有些涼。
她轉身拿個大碗出來,對趙歸道:「我給你攤餅吃吧。」
趙歸不語,算是預設。
他今日只吃了晌飯,一直到現在,又趕了大半天的路,早已飢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