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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想著,卻不知早在兩人第一次真正同房後,趙歸就已經找孫媒婆打聽了不少事,從孫媒婆口中得知孫家二郎在拜堂時,就忽然一口氣沒喘過來死了。
兩人甚至沒拜過堂,周梨花是跟公雞拜的堂,因為新郎病重下不了床。
一個連她面見都不曾見過的男人,何須在意?
何捕快見趙歸出來,輕咳一聲,神色間十分尷尬。
沒想到趙歸面上冷得很,關起房門來卻那般……咳!
方才趙歸進門,何捕快擔心周梨花但真傷的嚴重,便想問問要不要幫忙把大夫叫來,誰知不巧在門外聽到那樣的曖昧話語。
這會兒雖然極力掩飾,但因著心中實在被趙歸兩副面孔驚著了,此時實在無法掩飾彆扭之感。
何捕快遲疑一瞬後道:「你……算了,那事我也不勸你了,只是今日下值前,王同知特意把我叫去,叫我給你傳個話,說只要你願意將當初坑了孫家兄弟的錢退回去七成,並保證不開打鐵鋪子了,就不為難你。」
他看著面色淡定的趙歸,心中多少有些複雜:「現下看來倒是我多跑了一趟。」
趙歸卻道:「還是要謝謝你,留下吃晚飯吧。」
何捕快連連擺手:「嫂子都受傷了,你還是照顧嫂子吧,別管我了。」
趙歸點頭,然後去廚房將炸好的小魚弄出一半來給何捕快。
何捕快嚥了咽口水,拒絕的話實在捨不得說出來,便將碗接過,乾巴巴地說道:「沒想到你竟是個客套的。」
隔日小劉氏跟周梨花抱怨:「我家那口子昨日不知發的什麼瘋,非得追著我問,他要死了我給不給他守寡,可把我煩的,反問他我要死了他還再娶不,這下慫了不說話了,連騙一騙我都不樂意,個死鬼!」
小劉氏神色憤懣,沒注意到周梨花滿臉的不自在。
這天晚上,趙歸又要做那事時,周梨花腦子裡不由想起小劉氏對她家郎君的反問。
她忽然竟還有些羨慕起她來。
小劉氏與她家郎君感情再不好,卻也敢隨意問那種問題。
而她卻是不敢這般問趙歸的。
同樣是這日,何捕快早晨去了衙門後,被王同知探問情況,何捕快佯裝憤怒的罵道:「往後這事兒你別找我,趙歸那種人說也說不聽,就是個一根筋!我瞧著他分明是忙著長身子去了,腦子是半分不長,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去勸他,他差點跟我動手!」
王同知聽了,面色不大好看。
其實這事兒,趙歸能按照他說的做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趙歸只要願意,到時候整個縣城便只會有他外甥那一家打鐵鋪子,還收回了被趙歸坑去的錢,對他們來說自是十分好的。
而趙歸自己則無需坐牢,只要他圓滑些,便能老老實實過日子,甚至做些其他生意,無人會刁難他。
萬萬沒想到趙歸進私鐵還這般理直氣壯,簡直就是愚不可及,光長膀子不長腦子!
趙歸若非要開打鐵鋪子,那王同知自然會魚死網破,到時候將趙歸抓了,他的錢全部被當成私進鐵料的黑錢充入公庫,到時候王同知便也拿不到被他坑去的那些錢。
算是兩敗俱傷。
王同知氣的臉色陰沉,甚至懷疑是不是何捕快見不得自己好,所以故意在其中挑撥離間,但又見何捕快也是一副氣壞了的模樣,便勉強不在深究。
只當那個趙歸當真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何捕快之所以這般,其實也是因為不敢得罪王同知,只好出此下策裝作與他同仇敵愾,演戲罷了。
實則他心中還是傾向趙歸的。
轉眼間到了趙家打鐵開張的日子。
一大早孫二子和孫誠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