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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局外人,我看到的是懷緯真心因為孩子的到來覺得更加幸福。而孩子對我堂哥堂嫂來說,卻是一個大麻煩。」
「太倉促了,對孩子不好,對大人也是一種傷害。」利俐感慨道。
「明明我爸媽還有我大伯大伯母都是他們那個年代難得的知識分子,思想卻還老套得彷彿清末。」祁棋揉揉鼻樑骨,「笙笙出生半年後,他們覺得我堂哥完成任務了,於是把槍頭轉到我身上。後來的故事你都知道了。」
「可是你堂哥堂嫂的經歷還不夠深刻嗎?為什麼要強迫你按部就班地生活呢?」
「因為他們兩的抑鬱症狀並不嚴重,而且不用帶孩子之後很快好了,我大伯大伯母就沒當一回事。」祁棋踢了一下路邊的石頭,「我以前覺得把孩子交給父母帶是不負責任的行為,現在我不這麼想了。誰想要的誰養,很公平。」
「你怎麼這麼老實啊?你把你家的老底都揭了,不怕把我嚇跑?」利俐逗他。
祁棋垂眸笑著看她:「我會保護你啊。我不會讓別人強迫你不想做的事。雖然我一直說想要一個女兒,但我不強求。」
利俐瞬間心跳加快。祁棋越是說得雲淡風輕,給她的觸動就越大。他臉色坦然,語氣自然,沒有刻意強調,只是在說他認為是理所當然而無需大驚小怪的事。利俐感受到他手腕處的脈搏在跳動,卻有點恍惚,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我做。」利俐高傲地抬起頭。
「當然。」祁棋看了看逐漸暗淡的天色,扣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交,「我們回去坐坐吧。」
「嗯,醜婦終需見家翁。」
祁棋立刻笑說:「你可沒資格這麼說。」
他們一進宴會廳,周圍的視線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粗略數數,大概來了一半的人,正三三兩兩地聊天。祁棋的父母和大伯一家在門口迎賓,大伯母比較心細,見他們回來了,主動拉著他們去給其他親戚打招呼。
大伯母拉著利俐的手,熱情豪氣地對其他人說:「來來來,不是說想看看棋棋的女朋友嘛,我這就帶給你們看。利俐,這是棋棋的堂姑、三叔公、三叔母、二姨婆、大堂哥、大堂嫂、表侄、表侄女。」她給利俐介紹這桌的人,拍著胸口說:「我沒誇張吧,棋棋的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
利俐微笑著逐個打招呼。
「是比以前那個好看。」三叔公點頭說。
「哎呦,光有臉蛋哪夠啊。我們祁棋可是高考狀元,肯定不止看臉。姑娘,你是哪裡畢業的?有沒有讀研啊?」三叔母興沖沖地說。
「我們利俐不僅長得好看,人也好。湉均去年不是高血壓住院了嘛?多虧利俐給的藥方,才把血壓維持好。」大伯母搶著說話,笑得很燦爛。
「藥方能給我一張嗎?祁棋他堂姑父也是高血壓,吃藥還不守時,氣死我了。」堂姑趕緊對利俐問道。
「當然可以啊,但是中藥只是調理身體,不能代替醫生開的處方。我覺得還是聽醫生的比較好,先把藥方拿給醫生看看合不合適吧。」利俐笑說。
三叔公談過身子來問祁棋:「祁棋,你女朋友在哪個大學讀書啊?英國還是美國?」
利俐被這個問題弄煩了,決定自己先說了:「三叔公,因為家庭原因,很遺憾我沒讀大學。」沒讀大學是她的遺憾,但不是她的缺陷,更不代表她低人一等。她向來坦蕩,不屑於隱藏自己的學歷。平常不說,只是習慣性地保護自己的隱私。到了這一刻,既然她決心和祁棋在一起,那乾脆早早攤開來說。
她的話一出,這桌的人都沉默了。連玩手機的小孩都抬起頭來。
祁棋正想開口,三叔母搶先一步對他說:「祁棋你怎麼想的?你前一個女朋友可是你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