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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淵又轉悔為喜:&ldo;也是,我每個月回家的時候都可以找你歡聚。&rdo;竟然對回家也翹首企盼起來。
容城暴雨潑了三日,第四日上頭才變成了牛毛細雨,公西淵送她去火車站,卻發現車站人滿為患。
原來暴雨衝垮了沿途的鐵路,容城前往滬上的火車暫停。
公西淵大喜:&ldo;這可是天要留客,咱們趕緊回吧。正好咱們再參詳參詳報館的事兒。&rdo;
顧茗鐵了心要離開:&ldo;不如走水路?&rdo;
公西淵:&ldo;…………&rdo;
他親自開車送顧茗去碼頭,也許是火車暫停的關係,碼頭上的旅客也不少,都撐著雨傘等船。
公西淵下車往船務部買票,撐著傘送她去等船。
兩個人同在一把傘下,公西淵穿著條紋西裝,高大英氣,正低頭跟她說著什麼。
顧茗提著一隻小巧的藤箱,水藍色鑲邊立領的旗袍,粲然一笑,引的來往旅客皆不由自主多瞧了一眼,暗贊:真是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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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停了一輛汽車,開車的正是唐平,後面坐著馮瞿兩兄弟。
馮瞿閉目假寐,馮晨則東張西望:&ldo;音書真是今天到啊?柳叔不會耍咱們吧?&rdo;
馮晨最近一直住在少帥府上,今日跟著馮瞿一同去督軍府,正逢柳厚朴提起柳音書的歸程,他們家日日派人往碼頭上去等,算著日子也該是今日了。
柳厚朴笑道:&ldo;許久不見音書,我要跟大帥告個假,去碼頭上接音書。&rdo;
馮伯祥正就容城向玉城調配物資之事與柳厚朴商議,哪裡肯放人,見到馮瞿兄弟倆便抓了差:&ldo;阿瞿去接音書,孩子們也許久不見了,你可別跑,還有事要商議。&rdo;
柳厚朴樂見其成,忙向馮瞿道謝。
馮晨最近化身為狗皮膏藥,沾上馮瞿撕都撕不下來。
遠處海天茫茫,細雨濛濛,瞧不見遠洋渡輪的影子,近處倒有些短途船隻停靠往來,讓人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同撐一把傘的男女。
馮晨側面瞧著,有點眼熟,扳著車座靠背小聲招呼唐平:&ldo;唐副官,你快瞧瞧外面那是誰?&rdo;
唐平順著他指的方向瞧過去,頓時愣住了:&ldo;顧……&rdo;剩下的字被吞進了肚裡,他心虛的朝後座瞅了一眼,正對上馮瞿冷厲的眼神。
馮瞿扒拉開礙事的馮晨,往車窗外去瞧,恰逢公西淵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笑話,逗的顧茗直樂,又不想給他瞧見,便側頭抿嘴偷笑,笑意盈盈一張臉正對著馮晨這邊的窗戶,被馮瞿逮了個正著。
馮瞿:&ldo;…………&rdo;
馮晨忙拉上車窗內的簾子:&ldo;大哥,你快歇會吧,一會音書來了我叫你。&rdo;
這幾天少帥府內氣壓非同尋常,低的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唐平與一眾親衛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連向來膽大隨心的應超都被少帥踹了好幾腳,不敢往前湊了。
林媽唉聲嘆氣,好像走失了閨女,連做飯的勁頭都沒了,日日唸叨著:&ldo;少帥快把人找回來。&rdo;被眾親衛推崇為公館內第一勇士。
馮瞿一巴掌拍開他的腦袋,拉開簾子再去瞧,顧茗那張精緻的小臉已經扭過去了,留給他一個傘下的後腦勺。
冷漠無情。
遠處響起汽笛聲,遠洋渡輪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漸漸近了,能看清楚甲板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