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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風趣幽默,活潑好玩,有時候一針見血,見解獨到,陌生感消除之後,不知不覺間大家都改了稱呼,&ldo;阿茗&rdo;長&ldo;阿茗&rdo;短叫個不停。
一幫人魚貫上樓,章啟越就走在她右側,剛好堵住了顧茗右側的視線,擁著她坐在了靠窗戶一側的位子上。
隔著好幾張桌子,她熟悉的側影撞進馮瞿的眼裡,他的大腦皮層有瞬間的麻痺,好像失去了調節軀體的功能,手腳有片刻的僵硬,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他定定神,與宋閱聊起來意,然而到底有些心不在焉,分出一縷心神去關注顧茗那桌的動靜。
夥計殷勤侍候,一桌的年輕人裡,馮瞿只注意到了坐在顧茗身邊的年輕男人,他點了許多點心乾果,外加最好的茶水,還側頭問她:&ldo;阿茗,你還想要點什麼?&rdo;
同桌的還有三名年輕男子,然而唯有這年輕男子讓馮瞿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年紀很輕,大約二十出頭,穿著合體的馬甲襯衫,頭髮梳的油光水滑,整一個小白臉,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油頭粉面的小子,圍著她打轉。
顧茗笑著阻止:&ldo;夠了夠了,我前兩次來就點了一壺清茶,瓜子花生各一碟。再說咱們今天以聽曲為主,可不是專門來吃點心的。&rdo;
章啟越:&ldo;吃幾塊吧,不然回頭打網球又餓了,離晚飯可還有好久呢。&rdo;周到體貼的讓人無可挑剔。
馮瞿甚至瞧見了顧茗揚起的笑臉:&ldo;啟越,我要是再跟你們一起玩下去,恐怕要胖的不成樣子。每次出來你都勸我吃,這個月已經長了好幾斤了。&rdo;
章啟越似乎很是高興:&ldo;你就是太瘦了,一個人住身體健康了才能寫出好文章。隔幾日就應該出來運動運動。&rdo;
這件事情上,在座諸人早就達成了一致,異口同聲譴責她:&ldo;太瘦了不止是對自己不負責任,還是對讀者不負責任。&rdo;
顧茗舉手投降:&ldo;一會我多吃幾塊,您幾位別唸叨我了行麼?&rdo;
舉座盡笑。
馮瞿遠遠支稜著耳朵偷聽,那些人的關懷很是真誠,而顧茗神彩飛揚,言笑晏晏,猶如眾星捧月被拱圍其間,既不是少帥府乖巧的姨太太,也不是顧府逆來順受的女兒。
她是她自己。
自由無拘的顧茗。
有些事情,也許只有離的遠才能看的更清楚。
他與宋閱談的不錯,至少宋閱並不排斥前去容城應教,三心兩意的商談氣氛之下,他們竟然也還能談出結果,至為難得。
宋閱後來大約也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以及掃過那邊桌子的眼神,他詫異的看過去,忽笑起來:&ldo;馮少帥請鄙人前去容城教學,其實以在下淺見,倒也想要舉薦一人。&rdo;
馮瞿:&ldo;宋先生請講。&rdo;
宋閱以眼神示意:&ldo;馮少帥想來也注意到那邊一桌年輕人了吧?其中有一位我正巧認識,那邊穿淡藍色旗袍的小姐。&rdo;
馮瞿心神一震‐‐顧茗穿著的正是件淡藍色的旗袍。
他故作不知:&ldo;那位小姐是?&rdo;
宋閱:&ldo;那位小姐正是名滿滬上的容城公子,文章寫的極好,思想令人耳目一新,很有滌盪舊塵的氣魄。&rdo;他眼中放光,態度忽鄭重起來:&ldo;馮少帥向在軍中,或許對文化圈子裡的事情不甚瞭解。&rdo;
馮瞿也不是頭一次在別人嘴裡聽到對容城公子的褒獎溢美之詞,然而那都是純粹的讀者,雖然連他自己也不能否認容城公子的優秀,今日卻是頭一次聽到文化圈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