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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真珠見他態度冷淡,頓時有點委屈:&ldo;阿瞿,是不是……顧姨太走丟,你有點怨我?&rdo;她眼裡淚珠滾動:&ldo;我當時也是嚇壞了,只想讓你護著我,忘了顧姨太也是個女孩子。都是我不好,你別怨我好不好?&rdo;
馮瞿的筆尖在檔案上停了一下,藍色的墨水頓時留下一個深色的粗點,他的眉頭擰了起來,眼前浮現出大亂之時,顧茗那張染血的臉孔。
‐‐她當時應該很害怕吧?
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連死人都沒見過,卻被噴了一臉的血,事後想起來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隔著人群,她冰冷的目光彷彿要斬斷兩人之間的一切,馮瞿忽然之間有點煩躁,檔案上的字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ldo;真珠,這事兒不怨你!&rdo;他放下檔案,輕撫尹真珠的臉,替她擦淚:&ldo;你別胡思亂想。&rdo;
尹真珠趁勢偎依在他懷裡,不住流淚:&ldo;阿瞿,我以前只想讓你愛我一個人,看到你納姨太太心裡就不痛快,負氣出國了。可是在國外的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很怕你忘記了我!阿瞿,我從十七歲就愛上了你,一直愛了你這麼多年,你以前就說過會娶我……&rdo;
馮瞿摟著她,微感詫異。
尹真珠容貌出眾,兩個人相識之時,還是少年男女,她身邊圍繞著不少男孩子獻殷勤,都難討她歡心。
她對別的男生都冷冰冰的,唯獨對馮瞿溫柔有加,態度迥異。
彼時馮瞿也不過是十幾歲的男孩子,正是好勝心最強的時候,能得到她的青眼,心裡不無得意的,兩個人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後來他在戰場上數度經歷生死,亂世動盪,性命易折,腔子裡一口熱氣散盡,便是荒野之中的累累白骨,漸漸便不再是十幾歲那個純情的少年郎了,也開始活成了馮大帥的樣子,納起了姨太太,享受起了女人的溫柔小意。
但這些年尹真珠從來沒有變過,她一直是孤高矜持的,矜持的愛著他,也矜持的負氣而去。
這次回來之後,起初她也還是矜持的,沒想到仙樂都一場慘案,倒讓她放下了身段,情真意切的向他表白起來。
&ldo;阿瞿,會不會因為顧姨太走丟了,你就不願意再娶我?&rdo;她仰起一張珠淚盈盈的小臉,企盼的看著他,彷彿只要他口吐一個&ldo;不&rdo;字,就會讓她心碎而死。
馮瞿:&ldo;你胡說什麼呢?太太是太太,姨太太是姨太太,我分的很清。&rdo;
大帥府的正室夫人雖然年華已逝,可是她生的兒子卻是未來大帥府的繼承人。而後院那些姨太太們,哪怕生了兒子,也只是大帥府後花園的點綴,上不得檯面。
帥府妻妾地位天然不同,沒什麼可比性。
馮瞿從來也不覺得姨太太能越過正室,只是……養著養著,總也養成了習慣,在身邊能逗他一樂,走丟了也讓人有點掛心。
姨太太到底還是比不上正室夫人的,他心裡極為清楚。
尹真珠心裡極不舒服,這離她想要的結果差了十萬八千里,可到底馮瞿是她深愛的男人,她再不想讓兩人之間生出嫌隙,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
這一次,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馮瞿。
第42章
傍晚的時候,謝餘隨侍裴世恩從跑馬場回到裴公館,總算得了休息的時間。
裴世恩今天跑馬贏了錢,手底下跟著的小子們都得了賞,謝餘拿著才得來的賞錢興沖衝出了裴公館,在蛋糕房買了栗子蛋糕,提著去亭子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