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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風穿一身武袍,眼眶泛紅,怔怔地看著他們,手裡原本拿著什麼,此時骨碌滾下石階。
靳十四放下手,一臉不耐地看向林淮風,就像看到了什麼無趣的東西。
一隻小罐子從臺階上一路滾下來,停在了阮輕和靳十四面前。
他們誰都沒動,只看著林淮風。
林淮風一步步下了臺階,走到阮輕面前,故意插在兩人中間,彎下身去撿那隻罐子,神色複雜地看著阮輕,將那隻罐子遞給阮輕。
「什麼?」阮輕說。
「輕兒,」林淮風注視著她,那目光彷彿恨不得將她咬碎吞到肚子裡,他說,「開啟看看。」
靳十四警惕一步上前。
林淮風抬手攔他,說道:「我不會害輕兒,你放心。」
阮輕揭開罐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手心。
驀地,眼裡泛著熱氣。
那是兩瓣紫黑色的花瓣,放在罐子裡的時候泛著幽光,倒在手心裡輕盈如雪,柔軟的觸感,一如從前雙雙每次過來跟她親暱的時候,用她那重瓣並蒂蓮花溫柔地蹭她的手心。
「雙雙……」阮輕眼眶發紅,看向林淮風,「她在你那?」
天下間,能說出「雙雙」這個名字的,也就只有他、瓊葉、輕兒了。
這一次,比上次更加確信無疑,面前這人就是阮輕,活生生的阮輕!
林淮風張了張唇,哽咽著,顫聲說:「她想你……我也想你。」
阮輕合上掌心,垂著眼瞼,聽到這樣的話,她甚少覺得動容了。
林淮風手握著她手臂,幾乎是祈求地說:「輕兒,你跟我走吧。」
阮輕推開他的手,目光淡漠地直視他,沒有一絲憐憫,冷冷道:「林淮風,雙雙是我的朋友,你把她交給我,我願意拿其他東西給你交換。」
林淮風嘴角牽出一絲苦笑,溫溫柔柔地說:「輕兒,我只要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阮輕說:「雙雙在蓬萊閣?」
林淮風抿著唇看她,眼神裡情緒萬千,心疼她,又不甘心,恨不得徹徹底底地佔據她,想像從前那樣,看她溫柔順從的樣子。
他緩緩地開口,「輕兒,當初為什麼要與我退婚?」
阮輕無奈,偏過臉去,字字清晰地說:「林少閣主,你看看我現在這張臉,根本不是你喜歡的樣子,你放過我,別再糾纏我了行嗎?」
「輕兒……」林淮風欲要上前,被人一把拽住手腕,他回眸不耐煩地瞪了眼靳十四,喘著氣看著阮輕說,「你是不是在生我氣?怪我從前冷落過你,不曾一心一意待你?」
阮輕可笑地看著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淮風喜歡的是那跟她長相相似的人,可她呢?
她究竟有多喜歡林淮風呢?
其實也就那樣吧。
在那種境遇下,有人願意待她好,她便全心全意回報著,強迫自己去喜歡上林淮風。
會因他的忽冷忽熱而失落,也會因為他的暴戾而驚心,更是在知道真相以後,傷心地無以復加。
可如今回過神來想,她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歡林淮風。
只是喜歡一個少年人的影子罷了。
第一次見到林淮風的時候,她就曾想過——
如果陸宴之身上沒有那絲縈繞不去的病氣,他或許也是那樣輕狂張揚的少年。
她注視著林淮風,緩緩說:「我沒有生你的氣,沒有生氣的緣由……」
「你以前喜歡我,是因為我像故人,」阮輕殘忍一笑,說了個謊,「可我以前喜歡你,何嘗不是因為,你像我喜歡的人呢?」
林淮風心裡狠狠地一抽,睜大眼睛看著阮輕,驚得無以復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