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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豎著一柄劍,朝她急急攻來,橫著一柄劍,將雪嵐堪堪擋住。
銀髮在空中飛舞,夾雜著黑布,拍到了阮輕臉上。
陸宴之從視窗飛來,左手劍準確無誤地接住了這一招。
阮輕回眸看到陸宴之,驚愕地說不出話。
「走!」陸宴之說,「他想殺你!」
阮輕抓住這個時間空隙,運足力,再次朝靳十四攻去,轉過臉與陸宴之說:「要走一起走!」
「嘩啦」一陣聲響,雲荊連劍帶人往後飛去,砸在牆上,頓時牆垮了下來,將他埋在其中。
此番動靜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屋外腳步聲急忙衝來。
陸宴之左手收劍,御起一道飛花御柳,抓住阮輕的手臂,帶著她一道飛出去。
阮輕飛在空中,朗聲道:「雲荊殿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來日再會!」
身後都是追兵。
阮輕在空中御起九星捲軸,將人打的暈頭轉向,身影在暗夜中消失。
「追到了嗎?」雲荊問手下。
「逃出城了,」馮子閻回答他,轉過臉不安地看他,「殿下,可損失了什麼東西?」
雲荊臉色陰沉,那眼神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
馮子閻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一時嚇得不輕,不敢再開口。
阮輕和陸宴之佯裝逃出城,卻又趁人不注意,再次潛入蘇園,傷了幾名守衛,潛入一處後院。
「哥哥,」阮輕收起捲軸,看著他說,「你怎麼跟來了?」
「不太放心你,」陸宴之神色不太自然,淡淡說,「所以跟上來了。」
阮輕說:「你剛才一直都在?」
雙雙說:「他剛才一直藏在屋頂。」
阮輕:「…………」
無語片刻,陸宴之說:「看樣子你勸不動他。」
「嗯,」阮輕低聲說,「他變化太大了。」
「既然如此,便和他打吧,」陸宴之語氣如常,「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阮輕揚眉一笑,篤定道:「短期之內,他不會再攻打北郡了。」
陸宴之:「?」
雙雙:「?」
阮輕神秘一笑,接著從納戒中取出乾坤袋,遞給陸宴之。
陸宴之探入袋中,神色一變,驚愕不已,鬆了口氣,笑道:「這麼一來,他定要被你氣瘋了。」
他好不容易從別處奪來的鏡子,一股腦地被阮輕劫走了,可不得氣瘋了?
哪裡還有心思去打北海?
阮輕笑而不語,緊接著推開了一扇門。
屋裡一片陰冷,一道稚子聲音迫不及待地響起,喜不自禁說:「輕輕!!!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阮輕站在門口,打量著大鍋裡那隻身上掛滿水草的生物,露出嫌棄的目光,咦道,「精靈王,十四平時就是這樣軟禁你的嗎?」
「嚶嚶嚶,」精靈王撲騰著從水裡飛起來,要朝阮輕抱,嚷嚷說,「快帶本王離開這個破地方!」
阮輕避開他,一手拎著他翅膀,皺著鼻子說,「好臭,還是先帶你去洗個澡吧。」
陸宴之跟在身後,帶著疑惑的神情,卻一語不發。
「來之前,我用天音螺聯絡了精靈王,」阮輕朝他解釋道,「這下子,雲荊殿下一定想不到,我們去而復返,將精靈王帶走了。」
說著,她抱著精靈王,捏出洗塵訣,給精靈王身上粗糙地刷洗了一通。
陸宴之「注視」著她,露出讚賞的神情,片刻後問:「接下來呢,準備做什麼?」
阮輕微微詫異地看他。
換作從前,陸宴之絕不會這樣來問她。
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