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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場景似乎與她夢境中的西照宮重合了。
不說斑駁的紅牆和牆邊的小廚房,便是雜草掩映的那口井,都與西照宮中的位置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棠予心中驚慌不定。
她很想問問自己的系統,可是那個不靠譜的an9大概是宕機了,或者被召回總部統一銷毀了,總之她許久沒有聽到它的聲音了。
如今遇上事兒了,還怪想念的。
沒有一個上帝之眼縱觀全域性,為她答疑解惑,她只有靠自己探索這其中的玄機了。
仔細回憶了自己這兩次入夢的過程,她發現了一些相似點,那就是每次她都喝了梅子酒。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拿出酒囊擱在桌上,將杯子往身前的桌面上一磕,開始一杯一杯的倒,一杯一杯的喝。
琉月一回來就看到她伏在桌上爛醉如泥的樣子。
她頓時急壞了,要摻著她將她扶到床上去,可她卻無論如何都不配合,東倒西歪的,嘴裡不知在嘟囔著什麼。
琉月又驚又忙的,急出了一身汗,連勸帶哄的好不容易將她弄到了床上,可累得夠嗆。
她搖頭晃腦的不安分,囈語一般的喃喃,細細聽去,喚的皆是「重華」。
琉月抹了抹自己額上的汗,覺得這可真愁人,身為陛下的女人她竟然直呼別的男人的名諱。
不過……這個重華究竟是誰?
她皺了皺眉頭,想起哥哥的囑咐,默默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
……
棠予這一覺睡的兩眼一抹黑,什麼夢也沒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午後了。
琉月在一邊託著腮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迷糊間看到棠予坐起了身,她打了個呵欠。
「你醒了。頭疼不疼?我煮了醒酒湯。」她說著,將一小碗醒酒湯端到了她手邊。
棠予道了聲謝,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了,
她在心底默默回憶了前三次入夢的場景——
第一次,是和段燁在月下喝酒。
第二次,是在靈禪寺的禪房中飲酒昏睡的那幾日,不過那時她日日喝酒,入睡後進入夢境也只有其中一晚。
第三次,則是她喝了梅子酒壯膽之後與段燁在馬車上……
她眉尖一動,將目光落在了段燁身上。
莫非……與他有什麼關係?
她心中游移不定,不過當前她被禁足在這裡,根本不得自由,而若是見不到段燁,也就無法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的眸子動了動,暗道,我得想個法子。
將醒酒湯喝完後,她放下碗便往門外走。
琉月追在她屁股後面跟出來,嘰嘰喳喳的。
「小謝姐姐,你去哪兒啊。先把我給你煎的藥喝了再走呀。」
棠予看著那黑乎乎的湯汁臉色一變。
「我沒病,不用喝藥。」
琉月不依不饒。
「不行,太醫說你病了,你就是病了。」
「太醫?」她想到什麼,揚了揚眉,「太醫來看過我?是陛下吩咐的嗎?」
「那今日陛下來過沒有?」
「沒有。」琉月偷偷覷著她的面色,小心的應了聲,她心中把她當做了對陛下翹首以盼的宮妃,頗為照顧她的情緒,將藥碗遞到她身前,飛快地轉換了話題,「你快喝好不好嘛,我守了兩個時辰才煎好的。」
棠予拗不過她,只有接過來屏住氣乖乖的喝了,而後一下子垮下了臉,苦澀的伸了伸舌頭。
琉月笑嘻嘻的摸出一塊蜜餞遞給她,她接過含進嘴裡,總算是將那股子嘔意壓了下去。
「小丫頭還挺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