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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特有的大嗓門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嘹亮。即便如此,千種也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顯然過量的失血讓千種的身體到達極限。
同樣在黑暗中行走的銀髮男人知道,必須趕緊處理這個少年的傷口。但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
「啊啊啊!我在想什麼啊!居然順手救下來,肯定會被那幫雜碎嘲笑死!!」
不知道對方屬於哪方勢力,是否是敵對家族的人他就動手救了——隸屬彭格列的暗殺機構巴里安的作戰隊長,竟然犯下只能用傻x來形容的錯誤,一定會被嘲笑死呀啊啊啊!!
年輕的劍士腦中浮現兩個選項:a帶這傢伙回去=被其他人嘲笑=被boss抓頭撞牆;b隨便找個地方將這傢伙處理=毀屍滅跡=老子那一劍白費人也白救,還要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怎麼說當年他也的確收下兜帽給他的傷藥。)
……兩個都不想選呀啊!
「唔……」
懷中的人痛苦的呻吟一下,劍士這才意識到自己壓到人家的傷口。他二話沒說將少年抗肩上背起,三兩步走出小巷。背著少年在街上沒走幾步,劍士就停下腳步。
「日本真是個好客的城市,沿街這麼多旅店,就是價格太貴了,一晚上要這麼多錢啊。算了,比起被瑪蒙敲詐,這個價格算便宜的。」
於是我們的外籍觀光客,在毫不瞭解當地行情的情況下背著人就進去了。
從顫抖的接待員手裡接過鑰匙,我們的劍士大人莫名其妙的上樓進房間。他不知道自己背著一個人來愛情旅館的形象在旁人眼裡有多驚悚,已經不知道都被人腦補出多少種狗血劇情了。將人丟到床上後,劍士立即扯掉少年的兜帽跟上衣——等傷口乾掉跟布料粘在一起可就不好處理了。劍士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傷藥,一面給人上藥一面罵咧咧。
「老子為毛要作這種事呀!混蛋!這只是還你人情,我可不欠你的了……不對,老子當初救過你一次,應該是你欠老子的!」
……這小子比自己想像的能忍。劍士這樣想。他發現兜帽小子身上的傷遠不止是外傷,骨頭也斷了幾根,幸好內臟沒有受損,不算致命程度。
而且,這小子比自己記憶中的長大了許多。是啊,已經多少年前的事了,若不是標誌性的兜帽跟面頰上的條形碼標誌,他根本認不出來這個人。
條形碼?
劍士這才意識到貌似這種東西出現在人臉上一點都不正常。他伸手用手指擦過條形碼的部分——擦不掉,是紋上去的。該不會這小子是從哪個生體實驗機構逃出來的吧?
就在此時,千種掙扎的睜開眼;當他看到劍士之後眼神詭異的停頓一下,又放鬆身軀昏倒過去。
「喂,你小子也太沒危險意識了!」
劍士嘴裡嘟囔著,伸手下意識默默自己的臉。自己的長相好像不是讓人安心的型別啊?還是說這小子也認出自己了。
就在這空檔,劍士耳朵上的呼叫器響起來。
「哎呀~親親隊長,你在哪裡?我們這裡急需你呀!」
啊啊啊啊!!!劍士臉上浮現堪比世界末日的表情。
「難不成……boss又餓了?堅持住雜碎們,老子立即回去!」
說罷劍士立即準備動身。床上的人死活?哦,抱歉,他要現顧著自己的死活!實在沒時件分心去考慮別人!
「啊喲!不是這樣喲……」
聽著耳機裡背景聲音變成槍林彈雨,劍士頭上滑下一滴汗。
「那是怎麼回事?」
「小貝爾偷了瑪蒙的私房錢買點心,然後瑪蒙就暴走了,之後boss被吵醒了……哎呀呀媽媽我好傷心喲~~」男性的聲音委婉解釋著前因後果,語調讓人聞者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