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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起腚看床底,嗯,金條也在,和之前一樣整整齊齊地碼在老地方。
顧梵是嚇唬他,沒進來過。
可這樣更說不通了,顧梵怎麼知道他有大金鍊小金條,還猜出它們呆在哪兒的?顧梵只是算出一個「金」字,怎麼會算出位置。
顧梵身上的謎團太多了,阮宵一個都想不出眉目。
他把紅內褲藏起來,假裝這件社死的事從沒發生過。
拿上換洗衣服去沖澡。
阮宵白花花地站花灑下面,讓熱水把晦氣都沖走,心裡祈禱著,他在裴哥心裡的形象,可不要變得奇怪起來啊。
早都奇怪了。
裴梓徉單刀直入,問顧梵:「阮阮是不是腦子燒壞了?你給他測體溫了沒有?」
顧梵完全不打算解釋:「也許吧。」
裴梓徉要跟顧梵單獨說話為的不是別的,他剛剛聽完阮宵吹的這一通真夠離譜的,滿嘴胡說八道,看錶情還挺當真,裴梓徉快嚇死了,所以支開阮宵,好問問顧梵,阮宵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
阮宵甚至走前抽象地告訴裴梓徉,顧梵腦子有大病,這讓裴梓徉更覺得阮宵有大病了。
這點得怪阮宵完全不懂變通,裴梓徉這樣的成熟男性,性格縝密穩重,滿臉寫著唯物主義,信的是馬克思,阮宵居然跟這樣的男人大談特談邪祟,裴梓徉沒當場打電話給主治醫師孫主任,屬於是不想阮宵在精神病院受罪。
你再看顧梵,一個沒落仙人,智慧總是深藏於各種細節之處,他就不會跟裴梓徉廢話解釋這個。
同一個不可能信這些東西的人講這些,也只有阮宵這笨蛋幹得出來了。
裴梓徉著急:「不行,你有沒有溫度計,我現在就去給他測一下。」
「沒有溫度計。」
「那我送他去醫院。」
顧梵止住裴梓徉:「算了吧,你說他腦子壞了我不反對,但發高燒會是那副活蹦亂跳的樣子麼。」
顧梵突然願意跟裴梓徉說這麼多話,不過因為他知道阮宵這會兒肯定在浴室洗澡,他怎麼可能讓裴梓徉跑阮宵屋裡去。
沒在洗澡也不準去。
裴梓徉嚴肅道:「他需要人照顧。」
顧梵斬釘截鐵,睜眼說瞎話:「他搬到我隔壁不過是想被我照顧,這件事你應該早看出來了吧。」
裴梓徉臉色發臭,他早知道阮宵是為了顧梵搬來的,他再怎麼通情達理,首先也是個有慾望的男人,面對針鋒相對的情敵風度就免了吧。
裴梓徉質問顧梵:「他真和你好,怎麼不跟你同居要住你隔壁?」
裴梓徉雖然這一步走的是將軍棋,可顧梵一聽裴梓徉這話,穩贏。
顧梵從沒跟誰說過他和阮宵好了,從始至終都是這些人擅自猜想。
既然都開始懷疑他是阮宵男友,這一點上,顧梵贏得很徹底。
顧梵繼續睜眼說瞎話:「同居地方不夠,一人租一個,aa制不行麼。」總結:「窮是這樣的。」
裴梓徉沉默了,因為顧梵這個答案無懈可擊,沒毛病。
他現在當霸總,日子過得太好,完全沒有考慮到「窮」這個萬惡之源的因素。
裴梓徉打量著顧梵,如果說阮宵非得跟了楚熙昀或顧梵其中一個,他選楚熙昀,起碼還能默默站一邊看著阮宵,要是跟了顧梵,瞧顧梵這個不靠譜的樣子,不知道會把阮宵拐到哪兒去呢。
裴梓徉嘗試誅心一擊:「阮阮現在想混出頭,事業還沒開始,不適合談戀愛,或者說,不適合跟你談戀愛,他需要能給他提供幫助的人。」
指出顧梵沒錢沒資源,不能給阮宵提供幫助。
顧梵情緒連點起伏都沒有,如此淡然地跟裴梓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