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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梵好會啊。

阮宵紅著臉：「我會按時來的，你放心吧。」

顧梵：「真的？」

「嗯，真的，還有——」

「怎麼？」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一個字，兩個字地說話，這樣太裝逼了！」

明明是被顧梵蘇到不行了！

顧梵還是沒點破阮宵的真實想法，雖然說他跟阮宵的曖昧期拉鋸戰，基本上沒什麼蘇點，畫風全沙雕了，你色批我，我嫌棄你，但是嘲諷力還得把握度，留點裝傻的空間才是真甜。

全被顧梵玩明白了。

可惜阮宵開竅慢。

不過顧梵對現在的進度也挺滿意，雖然阮宵沒正兒八經承認他是他的攻，但是這也一點都不重要了，不管阮宵覺不覺得他們在談戀愛，他看綠app的使用者都覺得他們在談戀愛，這裡沒有阮宵插嘴的份。

顧梵便依著阮宵的意思，恢復以前的廢話模式：「你未婚夫把你看得越來越緊了，你真能按時到場麼？就算你能翹課，打算怎麼出來。」

阮宵含糊道：「這個你別管了，反正我有辦法，我也不是什麼都要靠你啊！我自己能行！」

顧梵笑了一下：「那就相信你吧，這回確實要靠你自己，我雖然能使點玄學伎倆，但是也就在無傷大雅的範圍之內，說到底我就是個普通凡人，你不要把我看得太厲害，帶著你飛天遁地就別想了，這裡是星際文，狗血文，霸總文，我沒有竄頻道的本事。」

顧梵居然還有謙虛的時候？

阮宵沒有拿顧梵的謙虛大作文章進行不正經嘲諷，而是嚴陣以待，他對顧梵的瞭解太少了，只瞭解顧梵這個人，不瞭解顧梵經歷的事。

顧梵可是把他從裡到外都瞭解了一遍，他經歷過什麼，是個什麼性格，顧梵好像早八百年都門兒清。

這個「從裡到外」的「裡」，還不夠完全「裡」，昨天打擦邊球也就喜聞樂見的稍微推進了一點進度，結果慘遭紅鎖。

顧梵想完全把阮宵睡到手，還有漫漫長路要走……

還是頭天和顧梵重逢時那些在阮宵腦海里冒出來的問題，顧梵為什麼會跑來找他，顧梵怎麼來的？顧梵怎麼成肉身凡胎了？顧梵是投胎了還是怎麼樣了？顧梵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交往這麼久，這些問題阮宵一個都沒解決，顧梵雖然對他話多，但是自己的事從來守口如瓶，什麼也不告訴阮宵。

他總得知道的，只要顧梵一直陪在他身邊，什麼秘密都得擺在桌面。

阮宵試探地問顧梵：「顧梵，你是不是受了傷？為什麼演艷鬼的時候妖怪都說你受了重傷，經脈盡斷，那些妖怪都是真妖怪，它們說的肯定是實話。」

顧梵淡淡道：「演戲而已，什麼真的假的，你不要想太多。」

顧梵說話從來不會這麼模稜兩可，阮宵跟他處太久了，顧梵是不是敷衍他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是，我們不是演戲！你說了，這些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

「行了，你說能按時到場，我等著你，我希望你越來越好，但是改命從來不是躺贏的事，要付出很多代價，我幫你，你也努力，我們一起達成。」

阮宵覺得顧梵的話也含著一些晦澀的答案，但是他人直白，想讓他想通，話也得直白，所以阮宵除了聽出是雞湯，並沒有悟出什麼隱晦的解釋來。

阮宵知道自己跟顧梵的差距，顧梵現在親口說希望他好，願意幫他，這種話比旁的小情侶說情說愛實在得多，無異於給阮宵一顆定心丸，他當下跟顧梵最大的隔閡，就是不夠相信顧梵，相信不等同信賴，他自然無條件信賴顧梵，顧梵是全世界最通透，最有道德標準——爭風吃醋除外、恰爛錢除外（好吧，也沒太有道德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