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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媚兒說的是墨夷打在她臉上的那一巴掌，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面具男子道：「小姐，墨夷出手太快，屬下沒有看清。」

「沒有看清？」南宮媚兒對他這個解釋很是不滿，狠狠摑向他，「那這樣你看清了嗎？」

面具男子咬牙承受，並不還手。

南宮媚兒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樣，一掌接著一掌狠狠打向面具男子，他嘴角慢慢沁出血絲。

「你該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南宮媚兒目光陰沉似是淬著毒，「墨夷有一個弟子叫花奴，你去殺了他，我就饒了你，若是不然……那就等我告訴爹爹吧！」

面具男子半跪在地恭敬道：「屬下遵命！」

——

山洞裡，兩具雪白軀體側臥在一起，緊緊交叉，密不可分。

熟睡中墨夷忽然醒來起身，披起外袍，朝外走去。

洞口五步外，立著一道人影，墨夷淡淡開口：「何事？」

「……你認出我了？」

「風蕭，好久不見。」

風蕭聽他道出自己的姓名，毫不驚訝，他早就猜到，以墨夷的機敏，在他出來的那一刻，應該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墨夷眉眼微動：「你的臉……」

風蕭搖頭道：「無事。」

月華如水，兩人之間縈繞著一股奇怪的氛圍，風蕭往日的溫和不復，取而代之的是如刀般的凌厲。

「南宮媚兒要殺他。」風蕭說，墨夷撩撩衣袍，「我知道。」

「你想怎麼做？」

「你要阻止？」

「……不會。」

「那便殺了吧。」

墨夷淡淡開口，面容在清亮的月光下蒙上了一層薄紗，模糊不清。風蕭卻感受他到身邊的氣息陡然變了，他道：「你想清楚，她是魂教的人。」

墨夷嗤笑一聲，眼神不屑：「魂教又如何？既然敢動手，那就要有被滅的意識。」

風蕭聽懂他話裡的寒意，知道這個人是真的動怒了，也不再勸誡。

「既然這樣，那就隨你吧。」

他身型微動就要離開，這時墨夷又問道：「你在魂教潛伏，為了什麼？」

風蕭飛身而起，身形在月光下形成一道黑色閃電，「報仇。」

墨夷神色一頓，抬眼看著他遠離，許久他才輕輕開口：「保重。」

——

武道會結束，墨夷便帶著盛亦巖回沁雪山。

盛亦巖沒想到臨走了，李情絕忽然不捨起來，拉著他的袖子哭訴：「師弟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跟師傅說說咱們去山下逛逛吧！」

盛亦巖一臉疑惑：「為什麼叫我去？」

李情絕朝他擠眉弄眼，「你不是和師傅關係最親厚嗎？自然你去說。」

盛亦巖咳咳幾聲，差點兒被口水嗆到：「什麼……我和師傅關係最親厚？我和師傅那只是、那只是普通的師徒情誼好嗎？」

盛亦巖竭力找出詞語來形容，李情絕聞言也只是敷衍道：「對對對，師徒情誼……那你去跟師傅說咱們去山下玩玩唄？」

……

盛亦巖看著李情絕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扶額：「師兄……」

「師弟」

「師兄……」

「師弟」

「師——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

落敗在李情絕油膩的眼神中，盛亦巖只好答應，趁著墨夷幫他上藥時，裝作不經意地提起，山下的景色好美啊，我都沒有出去看看……

墨夷手指一頓，「你在毒花谷沒有出來過？」

盛亦巖老實搖頭。

他穿過來的時候就隨墨夷去了沁雪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