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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他條件反射地道歉，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海里怎麼會有人？

他猛地抬頭看去，一條藍色的尾巴就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他面前，盛亦巖張大了嘴巴。

「我的天使，你要去哪兒？」

尾巴的主人吐出美妙的聲音，每一個字元好像都在歌唱，盛亦巖的心不可抑制的蕩漾了一下，咬了咬唇才按捺下內心的蠢蠢欲動。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抬頭看向那條「魚」——

「……」

盛亦巖閉著眼低下頭，心裡一連串地的臥槽臥槽臥槽。

「系統你給我出來！他為什麼是這張臉？！」

系統咳嗽一聲，道：「咳，宿主，這就是男主。」

「男主不是和女主在培養感情嗎？怎麼在這？」

「……」它怎麼知道。

盛亦巖簡直要崩潰了，四個世界，都是一張相似的臉，他現在看見這張臉就有種靈魂顫抖的感覺。

「可是這踏馬四個世界都是一個人。這叫我怎麼玩下去啊？！」

盛亦巖咆哮道，系統罕見地支支吾吾一會兒，竟然說主機壞了需要維修，所以它最近要休眠一段時間。

盛亦巖餵了幾聲，那頭一個聲音都沒再傳來。

盛亦巖深深沉默，捏緊了拳頭。

坑爹的系統！等他回去了一定要賣給廢鐵！

虛無空間處，系統的電流出現了一小波亂流，它將它整理開，心虛地看了眼螢幕上那個人影。

宿主，這真不是我能抉擇的了，祝您好運吧！

腰被一隻手臂緊緊箍住，這糟糕的姿勢讓盛亦巖皺了皺眉。

「請您先放開我。」他抬頭道，直視著人魚紫色深邃的眼眸。

人魚看著他平靜的臉色，眸子裡泛出一絲趣味。

任何人，只要看見了他們種族的身影，都會充滿好奇和貪婪目光，這個弱小的人類反應竟然這麼平淡，他有些好奇。

「你知道我是誰？」

盛亦巖搖搖頭，人魚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好奇。」

他沉默，總不能說我在童話裡都看見人魚好多次，連做夢都夢見過幾次吧？

盛亦巖道：「並不是不好奇，只是我的性格約束著我的反應。」

人魚輕輕點頭，眼裡興味不減反增。盛亦巖覺得腰間的手臂好像越來越加緊，皺眉道：「請您先放開我好嗎？這樣很不禮貌。」

人魚好像能夠聽懂他的話，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慢慢鬆手，盛亦巖連忙拉開他橫亙腰間的手臂，離他遠了一些。

懷裡那溫熱的人沒有了，人魚臉上劃過一絲遺憾，眼眸卻漸漸深邃起來。

「克洛伊，」人魚說道：「叫我克洛伊。」

盛亦巖愣了一下，才禮貌地叫了一聲：「你好，克洛伊，我叫艾希。」

人魚紫色的眼眸轉了轉，張嘴輕輕念道：「艾希……我的天使叫艾希……」

盛亦巖微偏頭，不理解他說的「天使」是什麼意思，而這時叫克洛伊的人魚竟然拉住了他的手，輕快道：「艾希，歡迎來到我的家鄉，進來看看吧，這是我為你打造的宮殿。」

人魚的力氣很大，拉著他手腕的力量不算重，但卻足以讓他掙脫不開，盛亦巖眼皮跳了跳，心裡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

克洛伊的尾巴在水中搖擺著，鱗片敲擊發出輕響，盛亦巖的思緒被拉回，好奇地看著那排列整齊的鱗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唔」人魚藍色的尾巴忽然擺了擺，和眼睛同款的紫色長髮像有生命般纏繞住盛亦巖的手臂，讓他無法掙扎。

「克洛伊，抱歉！剛剛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只是你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