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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宮人在紫金行宮困守多年,好容易有了一線生機,哪裡肯不侍奉魯王家小?!
只是真正來了所謂的魯王府邸,發現,這所謂的魯王府,竟然連紫金行宮偏遠的一個小殿的大小都比不上!
更鬧人的是,這裡的主子不但愚昧,且粗俗,實在不能叫他們這些行宮裡見過世面的人有多少敬畏。
因此,葉玉杏很不想去看人眼色,找了許多藉口,反正就不去。
她不湊熱鬧,不代表別人不想去長見識。
那可是宮裡的規矩,那些人可是侍候皇帝老兒的!
於是,二孃原先在越氏身邊的位置,一下子被衝擊的沒有了落腳處,那越氏日日被嬤嬤教足了規矩,總也想不起她。
四娘就與二孃說,「你生的那個如今是個貴妃,他們還不來巴結你,真是有眼無珠!」
二孃不受挑撥,卻也難免心浮氣躁。
住在西廂的八娘卻因自己的高貴芳華氣質,偏叫那些人高看一頭,大娘子在教導規矩的嬤嬤手裡吃了幾回虧,發現了其中端倪,往往叫八娘幫著她,這個那個的學著坐臥行走。
誰知八娘愈是做得好,越氏愈為此憋一肚子氣,她不要八娘這裡侍候,那些嬤嬤偏說八孃的好,不叫她離開,著實把越氏磨得恨意連連。
某一日,葉玉杏被來她屋裡騷擾的七娘氣壞了,實在吵不過她,只能從盤窩已久的屋裡避出來,溜達到四娘那裡躲清閒。
可惜四娘去二孃屋裡說話。
四娘屋裡只有後來添的小棗兒在看家。
這樣的「上進」,葉玉杏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帶著金釵就去給王妃請安。
可巧八娘才在嬤嬤的要求下,給越氏示範了怎樣有規矩的沏茶喝茶,正是越氏心裡恨,卻不能叫人知道的時候。
葉玉杏當著一屋子的人,大大方方給王妃道了萬福,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反正她就是上前摟著越氏,親親熱熱道,「我說呢,怎麼王妃都不叫我來打牌,原來是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我竟失寵了,我不依,王妃快叫來那些小蹄子來打牌!」
越氏笑道,「 慣會說玩笑話,沒瞧見我正忙著呢?」
有個嬤嬤上前來,面色耷拉著,低頭福了福,說道,「這位小娘子說得沒理,王妃學好了規矩,才能侍奉得魯王千歲。」
「可放你的屁吧,我們魯王跪在王妃面前求饒時,你還被鎖在不見底的深宮裡日夜哭泣呢。再說,他魯王就算如今飛黃騰達了,還能敢欺負我們王妃不成?
你這狗奴才,一肚子什麼混帳算盤,打到了我們王妃頭上來,掂量著王妃性子善,不與你計較,就來罵我。你不問問我是誰?!
滾出去外頭跪著,不到太陽落山不準起來。再來打斷王妃說話,看我不攆了你去外頭做個苦力才怪!滾!」
這時候眼看就要下霜,還沒到開始冷的時候,所以叫那婆子跪在外頭,並不會傷她身體。
那婆子心裡一慌,臉上卻是不顯,抬了眼皮,去看王妃。
越氏早就不爽這些狐假虎威的,就是六娘說的,劉象回來這裡,也只有她打他的份!
於是她亦拉著六孃的手道,「主子說的話你當沒聽見?這也是好規矩了。」
那嬤嬤被越氏院子裡原來的壯婦拉扯著,不忿地磕了頭,梗著脖子出去跪在了外頭。
越氏滿意的很。
她一開始還對這些人充滿了好感,打心底裡敬畏,然而時間久了,換成誰這樣被「教導規矩」,甚至還叫個小妾來來回回給她做示範,真是氣死個人。
好似她這個正頭大老婆,還不如那妾室有本事。
越氏出了氣,挽著六娘,對屋裡旁人道,「我同六娘說私房話,你們外頭侍候,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