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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妍姐。」陳樨想了想,心下瞭然。
段妍飛離職後,哪怕她反咬了孫見川一口,孫見川依然向她兌現了優渥的補償金。兩人共有的寫字樓,他也主動將自己的那部分產權無償讓渡給她。這都是為了回報段妍飛曾陪伴過他走過的那些歲月。
孫見川的刑期落定,段妍飛曾有一次向陳樨痛罵他的傻缺和蠢笨,罵著罵著就哭了。陳樨應付幾句就掛了電話,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與她有什麼關係?
「妍姐對我不壞,可惜我不愛她。」孫見川失落道,「樨樨,我只愛過你。」
「真的愛我?川子,你想像得出我們睡在一起的場景嗎?那太奇怪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麼下流……」
「不是下不下流的事。你愛我,你為我做過什麼?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慾望、瞭解、付出……這些都沒有,你只是習慣性地依賴我。我和你媽有什麼分別?只是比她更年輕,更有力量罷了。但我不缺你這個孩子。」
探監時限到了,陳樨起身。她懷孕六個月,四肢纖細依舊,不留意看不出肚子顯形。
孫見川這才醒過神來,震驚道:「你有孩子了?是衛嘉的?」
「廢話!嘴張那麼大,風噎死你!」
「樨樨,你和衛嘉過你們的。我為找到樂樂出過力,這能抵消你討厭我的那部分嗎?只要你別不理我就行了!「
「我考慮考慮,等你出來再說。」
「那我能不能做你孩子的乾爹?」孫見川看到了曙光,臉色一喜,」教父也行!」
陳樨扶著腰說:「滾蛋!」
衛嘉在監獄外頭等著她。他又拿到了駕照。陳樨的騷綠色超跑賣給了崔霆,今天他開的是用來接送寵物的二手小麵包,車身還有診所的廣告。
剛結束探監的人心情不錯,一上車就在司機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衛嘉擦掉口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遊樂場出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恨不了孫見川那二貨了,因為我比他過得好!」陳樨洋洋得意。
江韜的遺產糾紛落幕,陳樨保住了江海樹應得的那一部分,她自己也從債務中解套了,雖然兩相抵消約等於淨身出戶,但是不要緊呀!她還年輕,有手有腳有能力,被人安穩地愛著,她有一無所有的底氣。
衛嘉也在考慮應聘北京的寵物醫院,安頓下來之後再重新開診所。江海樹爭氣的話也會回北京上大學。衛嘉說陳樨的職業留在金光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何況還要為孩子考慮——北京的小動物們也需要他!崔霆氣得半死,陳樨則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淡定。她得承認,衛嘉願意跟她走,勝過了一切情話。
「有那麼好嗎?」
「當然了。你看你——有車有房,沒爹沒娘,貓狗雙全,貌美體健,好得不得了!就是戒指寒磣了一點。」
「下回你買個有大寶石的,我們換著戴。」
衛嘉發動車子,笑容淺淡,眉眼平和,像一個男人在草原上牽著他的馬,馬上坐著他的女人和孩子。
「我們去哪兒?」
「去巷口那家麵館!」
陳樨一臉期待,衛嘉的平和出現了裂隙。她懷孕四個月後多了個詭異的愛好,喜歡生蒜的味道——不是吃,只是聞。可是不挑食的衛嘉唯獨不碰大蒜,他做菜也鮮少用蒜做調料。陳樨常常錯開飯點的時間去巷口的西北麵館看老闆夫婦剝蒜,一看就是大半個下午,彷彿窺見了宇宙的奧秘。
麵館的夫婦倆是老實巴交的人,知道她是獸醫診所衛醫生的家屬,隱約聽說還是個名人,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她不吃麵,給她搬凳子她說站著對身體好,不時險象環生地拉個筋,還很客氣地問有沒有打擾到他們。有天衛嘉下班,麵館的老闆給他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