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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努力追趕,但一天之後,一場暴風雨洗去了所有足跡,薩嘉的手下只好分開去找。幸運地,下午槍響兩聲,告知找到蛛絲馬跡,眾人繼續循跡追上了。
第二天,足跡又清晰可見,因為那票綁匪顯然選擇涉過一大片河谷泥地。河谷兩側分別是硬巖,低凹處是覆滿碎石的泥地,乍看之下彷彿硬地,但其實土質非常鬆軟。即使不載人,馬蹄都踏出深深的痕跡。本來這些山地小馬是不可能走這種泥地,但由於山谷是捷徑,顯然綁匪的首領還是決定哄馬兒過去。
看到茵娜的足跡,薩嘉在手下度過泥地,繼續前行後,不尋常地保持沉默,眉頭深鎖,雙唇緊抿。
前進約兩英哩後,與他並轡的伊凡在一貫沉默觀察之後,終於忍不住對薩嘉輕輕說:“你看到她的足跡了?”
薩嘉點頭但未發一言。
“很明顯,對吧?”
“當然。”
“你不知道?”
“不。”只有簡短的回答。
“天啊,她為什麼不告訴你?”
“我怎麼會知道女人為什麼要做這個、不做那個?”薩嘉氣忿地反駁。
“這些山地人賓士的速度可能會使她流產,而且這條路糟透了。”伊凡頓了一下又道:“你是第一個吧?”
片刻之間,王子著名的鎮定神情不復見。“第一個。”他有些結巴,短暫地閉上眼
“是的,我是第一個。”
“那最多不超過兩個月。”伊凡心算道。
“沒錯。”薩嘉清醒地低語。“今晚我們繼續趕路到天黑。”他大聲宣佈。
接下來,他轉而在內心思忖,他早該想到的。這樣她最近的淚水、憂鬱、易怒全都得到解釋。薩嘉與懷孕女人相處的機會不多,因為他的風流韻事都為期很短。通常他會得知自己為人父,都是女方寄來淚痕斑斑的情書,而他則回以支票以及孩子出世告知他的指示。身為顧家子孫,除了必定擁有一雙金色眸子之外,也必然享有一定程度的舒適生活。
不久,薛莫洛和兩名手下上樓來,一方面查驗商品,一方面可能也想嚐點甜頭。但是換過乾淨衣服,再加上飽餐一頓的茵娜,精神好得令他們大吃一驚。
“你們敢動我一根寒毛,我的祖父,以斯坎可汗,會送你們下十八層地獄。”
薛莫洛能有今天,表示他並非白痴。一聽到以斯坎可汗的名字,他馬上叫手下去追擄來茵娜的卡齊回來。
“真可惜!”他毫無保留地道。“必須放棄這麼標緻的美人兒。”
但以斯坎可汗的名號實在太響亮,因此他對茵娜道:“準備再次奔波勞累吧,小姐,我恐怕無福消受呢!”
不久,卡濟回來,丟給她一件披風,惡狠狠地說:“女人真是麻煩,我有點想一刀解決你算了。來吧,我們得再往南走。”
再上馬時,卡濟告知手下他們要南行到伊貝朗大爺的營帳--薛莫洛建議的。不過,如果找不到,因為伊貝朗大爺正往北遷徙尋找新的女人,他們可以回到戈裡,莫洛會叫手下設法將這女孩賣給波斯貴族,當然他要抽佣金。他馬上將訊息傳至戈裡,說有一名美女待價而沽,身為中間人,他的風險小多了。
走出山區,薩嘉的人進入西摩列提村。每位追蹤者皆往不同方向去尋覓有關茵娜的線索。
薩嘉將良駒“帕莎”系在一家咖啡店門外,困頓地癱在門邊一張長椅上。他點了茶及白蘭地,雙手抱頭。每過一天,對茵娜的安危便又多一層擔心。更別提她腹中的嬰孩了。
酒送來時,他一飲而盡,但慢慢地啜飲著茶。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