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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事實就是不如人願。

「下車吧，這裡人少。」司機小心觀察四周，周圍只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

顧錦不知從哪裡拿出兩個黑色口罩，遞給溫絨一隻，「給你。」

「謝謝。」溫絨這才記起自己是「大明星」。

顧錦開啟車門踩著高跟鞋下去，溫絨緊接其後，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喧囂聲，略有感慨。

這裡好像是一個美食街。

「走吧。」

溫絨看著手機導航，帶著顧錦找到了這家冰淇淋店——sweetcreen。

冰淇淋店裡面並沒有想像中的人山人海，如今快到飯點，眾人都到其他火鍋店壽司店排隊，但還需要排隊。

店內乾淨整潔，木質的桌椅，窗邊植被點綴得恰到好處，橘黃色的燈光溫暖護目，營造出一種靜謐安詳的氛圍，讓人進去後不自覺放慢腳步，放低聲音。

排隊點完冰淇淋後，溫絨和顧錦在一個角落找到空位坐下，兩人面對面坐著，等待著純手工冰淇淋送來。

耳邊奏響著輕揚舒緩的音樂，橘色燈光照下，彷彿為眼前人鋪上一層暖洋洋的光。

「溫絨，你記得這是什麼音樂嗎？」

溫絨細細聽著，旋律熟悉，飄進耳蝸的時候，彷彿腦中都有了記憶。

但溫絨卻道不出來。

「《冬日絨光》。」顧錦輕聲開口，眼中藏著繾綣濃情。

溫絨睫毛一跳，總覺得腦中要捕捉到埋藏在深處的記憶。

「是你原創的鋼琴曲。」

伴隨著顧錦話音落下，天花板懸掛的小兔子音響傳來的音樂節奏變得歡快，像冰雪慢慢融化後萬物復甦的奇妙生機。

溫絨眼中的顧錦瞬間和記憶中一個模糊的身影重合。

她彷彿聽見過去的自己纏著顧錦，歡快地問道：「顧錦姐姐，我作了首曲子，你可以彈給我聽嗎？」

對方似乎是溫柔地回她：「好。」

「甜點來了，095桌。」服務員端著冷氣騰騰的冰淇淋走來，輕快笑著，「全黑冰淇淋塔和純白牛奶海洋杯。」

服務員的話打斷溫絨的思緒，溫絨桌下放在膝上緊緊攥著裙子的手總算鬆開，說了聲謝謝，端起她點的全黑冰淇淋。

溫絨摘下口罩，露出微尖的下巴，仔細打量著這傳說中的鎮店之寶。

冰淇淋呈現塔狀，層層疊疊，外面鋪灑著巧克力醬，為這塔增加幾分古味。

輕嘗一口，外面巧克力味醇香濃鬱，裡面是醇厚奶味，口感順滑，綿密入口。

「好吃。」溫絨抿了抿唇，兩眼彎如月。

顧錦靜靜欣賞著，過了片刻才拿起勺子，吃起另一份冰淇淋。

記憶變化，但喜好仍然沒有變。

絨絨喜歡吃甜食。

當初她忙著新創立的公司事務，絨絨會在樓下等著她，帶著她覺得十分美味的甜點，笑得比所有甜點還甜，說道：「顧錦姐姐，這是我最近的新寵，給姐姐嘗嘗。」

她不喜歡吃甜點，但因為絨絨，總是嘗遍各樣甜食，此後再也不膩。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甜食？」顧錦忽然開口。

溫絨眨著小鹿般的眼睛，栗色的長捲髮在燈光下更加溫柔。

「因為吃起來很開心。」溫絨咬了一口，等待甜味融進舌尖。

「就和看到你一樣。」

她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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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溫絨內心：和美人姐姐一起真甜蜜

第10章 兔子

顧錦對上溫絨那雙乾淨明亮而又真誠的黑眸，深褐色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