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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那雙總是冷靜而理智的眼睛此刻卻染上酒色,而他的肩頭則依偎著一個穿著暴露的舞姬。
他並未對她假以辭色,卻也沒有推開她。
元鳶的目光停滯在他身上,轉而亮了亮。是傅雲初!
他真的回來了。
若是正常的女子,此刻看到自己的未婚夫美人在側,只怕是恨不得當場掀翻了桌子打過去。
可元鳶和傅雲初之間只是結盟,她並沒有在意和他貼身的舞姬,就算是他身邊帶了個夫人她都不會在意,她只覺得欣慰又驚喜。
總算有一個值得她信賴的朋友回來了。
可握在肩頭的手收緊,元鳶微微皺眉,眼裡的欣喜在一瞬間散去,只剩下懊惱。她險些忘了謝錦衣還在她身邊。
她剛剛可有失態?
元鳶轉過身去,謝錦衣的臉色並沒有什麼異樣,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眼神讓她有些不習慣。
她原以為謝錦衣會同她說傅雲初的事,她都已經準備好了解釋的話,可謝錦衣只是警告她:「別到處亂看,我可沒有用女人去取悅陛下的喜好。」
元鳶脊背一寒,將頭垂得更低,卻錯過了謝錦衣冷漠的眼神。
還真是愛得情真意切,連看到自己未婚夫身邊有別的女人也毫不在意了。
他真是多此一舉。
這場宴席下來,元鳶並沒有絲毫的放鬆。可她心裡記掛著和傅雲初的約定,只盼著快些結束,能讓她找到傅雲初解除他們的假婚約。
可不知為何今天謝錦衣對她的舉止格外親暱,元鳶只當他是為了用她來擋住那些想要靠近的舞姬。
可她總感覺有一道視線不時地落在她的背後,雖然她今日特意打扮得樸素無華,可她不想看那些骯髒的畫面,也不想被皇帝注意到,是以一直未曾回過頭。
宴席結束後,皇帝領著十幾個從大臣們那兒得來的美人去了御花園。
剩下的大臣們三三兩兩留在此處飲酒,或是也跟著去了御花園。
元鳶不知接下來該去哪兒,只能跟著謝錦衣走。皇宮她並不陌生,先皇在世時,她每次入宮都會和手帕交們以及幾位年幼的公主在御花園玩。
先皇不像如今的陛下這般昏聵,反而十分和藹可親,偶爾碰到她們還會差身邊的太監將糕點果糖賞給她們。
可現在這梅園莫說嬉笑的孩童,連前來賞花的官眷都沒了。誰不知道陛下不僅喜怒無常,急色之下連臣妻都是直接擄進寢宮。
元鳶在心中微嘆,但見謝錦衣似乎只是在梅園裡散心,也便安心地跟著他。
她低頭想著事情,沒注意到面前的謝錦衣忽地停了下來,她差點撞到他身上,好在謝錦衣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元鳶抬頭想說聲:「抱歉。」
話還未出口,謝錦衣卻忽地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元鳶對他突如其來的索吻已經習以為常,內心的羞澀雖削弱了幾分,可到底這裡是皇宮,她不想別人看到。
待他的唇稍微鬆開後,她紅著臉輕聲道:「下次……你先同我說一聲。」
好歹也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啊。
這話惹來謝錦衣的輕笑:「說什麼?」
元鳶愣愣地看著他,對上他眼裡惡劣的笑意,她又有些氣悶了。這人怎麼老是這樣,明知故問。
她說不出口,謝錦衣似乎也沒想過非要逼她說出來,只是又噙住她的唇,這一次他倒是找了個隱蔽的梅樹後吻她。
還未到季節,梅樹只有翠綠的葉子,層層鋪在枝頭,有幾枝壓低垂在謝錦衣的肩上。而他的手環著她的腰,將她壓在樹幹上。
濃鬱的酒味順著他的口中蔓延過來,元鳶清楚地感受到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有多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