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往日裡什麼苦都吃不了的小姑娘,指頭叫針紮了都要埋在她娘懷裡撒嬌。可如今,她什麼苦都沒同他說,反而臉上總是帶著笑。
終究是他沒照顧好他這個女兒。
當年也是這樣。
逼著她和謝錦衣退婚的時候,她又哭又鬧,最後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吃不喝,說什麼也不願意。
若不是他說出實情,恐怕她寧願和謝錦衣私奔都不會同他退婚。
退了,她整個人都變了,不哭不鬧,卻也不怎麼愛說話了。
後來她突然說想同一個叫傅雲初的寒門子弟訂婚,哪怕他的身份配不上他們侯府,他也同意了。
他不想看到他的如珠如寶的女兒受苦。哪怕他看得出來她心中想的還是謝錦衣。
只是他沒想到,過了五年,她又和謝錦衣陰差陽錯地走到了一起。
可當年是他們主動退婚,如今謝錦衣起勢,再與他結親,那世人又該如何看待他們元家?
而且那謝錦衣的性子太傲,謝家老太太的脾氣又硬,闔府上下都對他們元家心懷不滿,也算不得什麼良配。
他看著那傅雲初就不錯,人長得俊朗不說,假以時日定能位極人臣。將元鳶交給他,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能放心。
他止住思緒,雙手負在身後:「且先隨我回去吧。」
元鳶想同他說自己和謝錦衣的事,可若是她爹爹知道她和謝錦衣已經……
怕是她爹爹會上門去打死謝錦衣。
她只能暫且作罷,乖乖跟著回了元家。左右謝錦衣最近很忙,她回了家怕是都不知道。
元鳶真的是這麼以為的,她想著就算謝錦衣發現她走了也得幾日後,可她沒想到,當天夜裡謝錦衣就來了。
元鳶剛叫綠蘿下去休息,身後的窗戶便被人推開,像是有人翻窗進來了,嚇得她險些叫護院。
好在她及時看清進來的人是謝錦衣。
這兒到底是她的閨房,就算她和謝錦衣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也有些慌張了。
況且她爹爹和阿姐還在家的!
她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往前幾步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來了?」
還未等謝錦衣回答,她一面看著窗外,一面伸手推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你先回去吧,若是叫人瞧見就說不清了。」
抵在他身前的手被握住,耳畔是謝錦衣壓著火氣的聲音:「有什麼說不清的?難不成你還想同我兩清?」
元鳶一愣,她沒這個意思。
「我是說這是我家,我阿姐有可能會來找我,若是叫她撞見你便不好了。」
可謝錦衣不聽她的,反而用手握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在自己身上。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好的?」
他的手不規矩,說出的話也是讓人聽出另一番意思。
元鳶怕他要在這兒做些什麼,咬了咬唇道:「你別胡鬧。」
謝錦衣原本沒想什麼,可她這麼說了,他反而低下頭要吻住她。
說他「胡鬧」,胡鬧的明明是她!
他知道昌平侯官復原職,所以他今日本是想同她說選個良辰吉日上門求親。可他一回府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她回了元家的訊息。
連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叫丫鬟收拾走了,怎麼,這是真打算和他撇清關係了?
想到這兒,謝錦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抱著她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想都別想!
元鳶不知該怎麼安撫他,門外響起敲門聲,元鸝柔柔的嗓音傳來:「鳶兒,可睡下了?」
元鳶一驚,無端端生出做了壞事被發現的愧疚感,下意識地就撒了個謊:「睡了!」她的聲音又軟下來,「阿姐,我剛剛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