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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薄薄的,她的指腹壓上去,融著體溫,輕輕覆到他頸部,仔仔細細地幫他拭著水痕。
盛牧辭唇角若有似無地翹起一點弧度。
一遍擦過去,指尖無意滑到他凸起的喉結,宋黎微顫,他也不由地嚥了下。
都說喉結男人的第二性徵,那一剎那,宋黎清晰地感覺到了它的滾動。
宋黎臉忽熱,收回手,磨蹭著開口:「你……自己來吧。」
「就不管我了?」盛牧辭嗓音比方才要略啞一點兒,低聲嘆氣:「我濕了還不是因為你。」
宋黎眼神含著絲狐疑,小聲怨道:「你敢說你沒有私心……」
他笑一聲:「不敢。」
在宋黎瞪過來的時候,盛牧辭目不轉睛地凝著她,輕輕說:「只有私心。」
暖氣還在呼呼吹著,宋黎心一軟,感覺呼吸都在那一瞬間被熱得融掉了。
她坐正回去,捏著半濕的紙巾,不說話。
盛牧辭抬起手臂,指尖勾住她一縷長發:「和前男友還有聯絡?」
「當然沒……」宋黎有感覺到他的動作,心在飛速地跳,想掩飾自己的害羞,微惱地嗔了他一句:「有什麼好問的。」
盛牧辭細細在看她下斂的側臉,嗓音輕慢慢地。
「怎麼了,現男友吃個醋都不可以?」
第35章 獨享你 為心動買單。
那張濕紙巾在她指間被捏了又捏, 都搓出了不少紙渣,手心漉漉的,分不清是水的濕還是她緊張出的汗。
「現男友吃個醋都不可以?」
他語調慢慢拖著, 有點兒隨意, 又有點兒無忌的溫情, 這句話聽上去, 彷彿每個字都是理所當然的,就該是這樣。
宋黎手上的小動作一頓, 時空如按下暫停鍵, 呼吸停了,心跳也停了, 四肢都被他的聲音鉗制住, 動也不能動彈。
那天從超市回來後, 他們就處於一種戀人未滿的狀態, 對於那句「你是我的誰」,他的回答是,「你說了算」。
可他是盛牧辭,不是平平無奇的普通男人。
宋黎怎麼敢說了算。
昨夜失眠, 是宋黎在幾經思忖, 究竟他是她的誰呢?能這樣拿捏著分寸,卻又不清不楚地相處。
這避而未談的疑問, 宋黎沒想到, 會在這一刻,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得到了解答。
哪怕有著千萬種顧慮, 曾經她也想過躲遠,但宋黎還是得承認,這個男人很讓她著迷。
身不由己的那種著迷。
她把臉側過去, 假裝看窗外,其實是不想給他看到自己嘴角上揚的痕跡。
「不說話,想什麼呢?」他說著,勾纏她頭髮的手指挑起那縷髮絲,撩開,又極有耐心地,將她垂落的發一點點都掖到耳後。
耳朵被他指尖一碰,就直往心裡癢。
宋黎只覺得人要燒起來了,受不住,只能攥住他作亂的手指,拉下來。
「別玩兒我頭髮了……」她嗓子像是被燙軟了,聲音柔得不成樣子。
他卻漫不經心地說:「它們耽誤我看你。」
沒有人能對這樣的盛牧辭無動於衷,宋黎同樣不能。呼呼的暖風聲中,宋黎靜片刻:「為什麼要看我?」
常青樹的影子倒映在車前窗,被風吹得窸窣擺晃,她輕輕開口,像是在做最後的求證。
盛牧辭拇指壓到她手背,緩緩摩挲,黑眸看住她:「還裝傻呢妹妹,是看不上我?」
他的意思,足夠明白了。
宋黎咬住一點下唇,眼睫半垂,聲低了很多:「……不行。」
盛牧辭眸光微動,剛想要問她那怎樣才行,便見這姑娘抬起一張白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