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腳步聲至少有兩道,後來又有高跟鞋噠噠踩在地上的聲音。
有三個人。
容舒望一動不動地僵硬在床上,就像自己不曾醒來。
同時他在心裡默默估算著。
有女人參與綁架他,會是誰?目的是何?
很快不用他動腦筋,三人的對話將這場綁架的目的宣揚的清清楚楚。
陶凌:「他怎麼還沒醒?」
陌生男聲:「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怕他醒得早,迷藥下的多。」
陶凌不滿:「這樣不會傷害他的腺體嗎?你們針都紮在腺體裡,我不要被扎壞了的腺體。」
男人:「當然不會,不出一小時就可以做手術了。」
陶凌急不可耐:「為什麼還要等一小時?」
男人用手毫不客氣地把容舒望的腦袋扭成側向,給兩人示意:「當然要等迷藥在機體細胞作用下完全代謝,否則移到你後頸處的腺體會帶著麻勁兒,你也不想剛剛移植了一個新腺體就因為代謝不了麻藥而變得痴傻吧。」
陶凌還想說什麼,踩著高跟鞋的女人終於說話:「阿凌你急什麼,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陶凌訥訥:「我就是怕阿野哥發現他在這裡。」
女人悠悠一笑,格外邪魅:「這有什麼可怕的,這麼早,聞時野不會來找他的,而且今天你舅舅和那個女人談離婚,現在是最好下手的日子。好孩子,你就等著一小時後迎接你的新腺體吧。」
尖利的高跟鞋擦過地磚,說話的女人離開,另外兩人還在。
容舒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他人有些懵,但好像就該如此。
除了陶凌一家,誰還會要他的腺體。
他突然感覺到冰涼的刀刃緊貼著他的臉,尖利的刀就像遊走的冰蛇,從他的鼻尖劃過,又留駐在他的唇角。
容舒望呼吸平穩,他裝作不曾清醒過的樣子。
「就是這張臉勾著時野哥,如果我把他毀了呢?」
無需睜眼,他就全然感知到陶凌的惡意。
但陶凌很快被收回了刀。
醫生心疼地用消毒紙巾擦拭刀面,聲音帶著訓斥:「刀是醫生的命根子,不要隨意碰,你要是想成功完成手術,就去旁邊安靜呆著。」
陶凌氣憤地跺了跺腳,卻礙於這位是給他做手術醫生,自己並不能說什麼。
「挖了腺體他會怎麼樣?」
「這就要看醫者的手術狀態了,現在剝離腺體不難,後續調控得當,並不會對身體產生很大影響,該吃吃,該喝喝,就像個beta一樣。」
「那……我想他過不好呢。」
「那可不行,這張漂亮的臉怎麼能產生痛楚,骨相完美,唇形適合接吻,雖然看不見他的眼,但現在看就已經很好看。」
「你也喜歡他?他明明一點都不像oga!」
「誰說喜歡了,只是欣賞而已。」
「那他到底哪裡好?!」
醫生是個很有審美的人:「不知道哪裡好,但我的眼睛和手上的手術刀很欣賞他,這麼優秀的軀體明明很適合製成標本,不是嗎?」
陶凌不寒而慄:「你就是個瘋子。」
醫生莞爾:「也只有瘋子敢接你們的手術,準備準備,還有四十分鐘。」
二人看不見的位置,容舒望眼尾輕顫,還有四十分鐘。
四十分鐘後,他的腺體就會被強制剝離,而他腺體的授予物件是陶凌。
他能做些什麼?
上次這麼無力還是什麼時候……
是穿來這個世界之前吧,就像走馬燈一樣,上輩子爭家產,鬥伯叔的情景一一再現,什麼都靠自己,強逼著自己撐起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