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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我厲聲呵斥：「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去找江戶川亂步，解決書的問題。」

中島敦被罵的一愣一愣的，然後被靠譜的芥川龍之介揪住後領：「是，薄葉先生。」

我忍不住添了一句：「要殺福地櫻痴，我要在這裡呆的久一點，記得讓江戶川亂步把太宰治救出來，我越獄後，他在默爾索很危險。」

「記住了，薄葉先生。」中島敦回頭，金紫的眸子裡閃爍著令人喜悅的暖光：「有您在實在是太好了。」

我失笑：「你沒聽福地櫻痴說嗎，我這樣的人，死刑一百次都沒法贖罪。」

「不是您教我，不要對他人的價值觀指指點點的嗎？」中島敦眨眨眼，然後被芥川龍之介揪著領子，穿過了空間。

消失在霧裡的最後一刻，中島敦還在揮手：「我們在外面等您，薄葉先生！」

等他們消失了，我鬆了口氣。

「你的遺言只有這些嗎？」一個男音從我身後響起：「是否太過平淡了。」

「說的太多就太像遺言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轉過身，看向說話的人：「敦君和芥川都是很敏銳的，要是讓他們察覺，他們就不走了。」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真的能實現你所允諾的嗎？」面無表情的澀澤龍彥站在華麗的大門，龍彥之間前面：「讓我看見我所追求的那個顏色。」

「等福地櫻痴死了我就給你看。」我拖著「雪姬」，走向龍彥之間，命令著澀澤龍彥：「開門，我拉不動。」

龍彥之間的大門被開啟，漏出空空蕩蕩的內裡，澀澤龍彥皺了皺眉：「太空了，我不喜歡。」

「有個老鼠偷走了你的收藏。」我走向最中間的爐子裡漂浮的結晶：「他還給你剩了一個。」

剩下的那個，就是和太宰治的人間失格產生特異點，造出龍的那個異能，「把異能融合成一個」的異能，還存在收藏室。

澀澤龍彥是我在異能特務科訓練室練習莫名得到的白霧異能的時候出現的。

他失憶了，但是他記得自己是霧的主人，他對這片霧有支配權，可怕的是，在霧裡，我是沒有異能的，也就是說無法收回澀澤龍彥。

我以放我離開，下次見面給你看你想要的為理由，忽悠他收起了霧氣。

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澀澤龍彥出來第二次了呢。

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因為中島敦說出福地櫻痴是連【黑虎絕爪】都無法殺死的戰鬥之神，那麼，能殺死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至於澀澤龍彥追求的是中島敦的異能，我為什麼能給他看，因為我記得，在上次的霧裡，我的絲線異能形成的異能體，額頭上的結晶是藍色的。

而且澀澤龍彥對我能給他看他想要的，沒有任何異議。

那就說明我和中島敦的異能結晶，對澀澤龍彥來說，都是特殊的嗎？

這片霧的再次展開意味著什麼呢？

我撫摸著「雪姬」發呆。

意味著極限一換一，福地櫻痴死，我也死，澀澤龍彥如願以償。

正常的我還能去霧裡和異能體槓一槓，七歲的我去了霧裡就是必死。

「無所謂，只要你能給我看你所說的，這一整個屋子都無所謂。」澀澤龍彥關上了龍彥之間，保證我不會在福地櫻痴死前，被白霧殺死。

大門緊閉，空蕩蕩的只有一顆異能結晶的收藏室也沒什麼好參觀的，我乾脆坐到牆邊，和澀澤龍彥嘮嗑：「你說我怎麼那麼高尚啊，到大決戰的時候，犧牲自己拯救所有人，我以前好像不是這種人啊。」

「人在緊要關頭，總會作出讓自己都為之吃驚的舉動。」澀澤龍彥評論。

死在黎明之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