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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池柔柔看向他的手腕,道:「因為這個科室其實就是給病人做垃圾桶,你每天接觸的負能量太多了,這對你的心理健康不太好。」
「你是說……」
「對。」這是池柔柔在諮詢了肖津之後確定的答案,既不會對如今的生活產生影響,也可以解釋他的傷口:「你最近遇到的幾個病人很極端,你在試圖幫助他們的過程中給了自己過大的精神壓力,才會導致這件事發生,如果不是我及時看到,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具體是……」
「我不想再提這件事。」她畢竟不是精神科醫生,說的太多容易露餡,含含糊糊讓他自己先入為主地找到解釋最好。池柔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總之我不想你再繼續這樣下去,我不允許。」
她很不滿,但滿眼都是對他的擔憂。
他識趣地沒有再問,儘管心中仍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放輕聲音:「好,我聽你的。」
她的神色放鬆了一些,眉間鼓起的小包消失,他心中便也安寧了下來。
幾天後,池柔柔叫了費櫟來給康時拆線。
手腕上的白紗被一層層地取下,猙獰而凌亂的傷口暴露在視線中,康時看了一眼,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的傷口似乎並不是衝動為之,應該翻來覆去磨了很多下,可以明顯看出面板被磨損的痕跡。
費櫟眉頭緊鎖,拆線之後,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複雜。
他又是一愣,妻子已經代他道:「謝謝費大哥。」
費櫟看了她一眼,眉頭擰的更緊,他沉聲道:「以後這樣的小事就不要叫我來了。」
他提起醫藥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康時目送他出門,問妻子:「我跟他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沒有啦。」池柔柔信口胡謅:「聽說是最近經常跟嫂子吵架,可能要鬧離婚呢。」
康時很能理解地點了點頭。
「對了。」池柔柔忽然想起什麼,轉身走到抽屜旁邊,道:「我買了祛疤膏,給你擦點。」
她重新回來,伸手托起他的手腕,仔仔細細幫他把藥膏塗上去。
那傷口凹凸不平,只是看著,便能想到石頭擦過面板,血肉被磨掉的畫面。
她的手指先是很輕地擦過上面,然後看著,微微有些晃神。
康時本來沒覺得那傷疤有什麼,但在她的眼神下,那裡卻忽然開始發起燙來。
他把手抽回來,拉過袖口蓋住,溫聲保證:「放心,以後不會這樣做了。」
池柔柔伸手抱住他的腰,她的下巴壓在他的胸前,仰著臉看他,道:「老公,對不起。」
「我把工作的情緒帶回家,還讓你這麼擔心,應該是我道歉才對。」
「我沒有盡到關心你的責任,是我的錯。」
她的眼神誠摯又認真,讓他的心像黃油一樣融化開來:「不關你的事,不要瞎想了。」
下午的時候,池家來了個人,池定華本來正在澆花,一看到來人便沉下了臉。
一側康時在幫他修剪旁邊的花枝,聽到動靜抬眼,便看到一個男人正在從車上下來,他站在池家大門前,道:「池伯父。」
池定華看了一眼康時,那是康時熟悉的,複雜的目光。
但他並不認識那個男人。
「你怎麼來了。」池定華道:「有事嗎。」
「有一筆生意想跟伯父談。」
「公司的事我已經不管了,你找柔柔去。」
「她不願跟我談。」
池柔柔陪方曼去做護理,這會兒並不在家。池定華似乎並不想當著康時的面發脾氣,他停了水管,道:「她不想談,說明她認為這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