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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陌嘴巴張成o型。

「你應該聽說過我的那些流言八卦吧。」

唐陌點頭。

「我家的確比較厲害，他們除了愛什麼都給我。」梁景歪了歪腦袋，正好服務生把剛剛點的兩杯酒放在了桌上，她道了句謝，低垂著眼睛，輕輕托起一杯。

「唐陌，你不用怕，你這樣的姑娘，活該過得幸福。」

唐陌也拿起其中一杯，不知道說什麼，於是趕緊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

好辣啊！

唐陌把舌頭伸出來，上面是要冒火了一樣。

「看你那點出息，」梁景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笑了：這個酒烈，後勁兒也大，慢點兒喝。」

角落裡。

蔣淵靜靜地靠在沙發上，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一頭。

忽然，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他長著一雙杏仁眼，在眼角有顆小小的淚痣。

「查的怎麼樣？」

李子恆坐在他旁邊：「你怎麼不過去？」

「不用。」

「老是這麼偷偷跟著她，怎麼加快進度？」李子恆笑道，「不是說好了原計劃的嗎？

蔣淵掃過他一眼，冷道：「趕緊說。」

「說不了，」李子恆脊背一軟，靠在沙發上：「我找了，書上沒答案。」他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道，「既然你的力量增大了，又是因為唐陌增強的，那你就應該多接近她。」

「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強，為什麼有一模一樣的痣，為什麼——

蔣淵的手指一下下的叩在膝蓋上。

「你成為我們的妖神，為整個妖界報仇，這才應該是最重要的。」李子恆說，「既然按照原計劃，就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得到她的心。」

蔣淵抿直嘴唇。

「我知道你不屑這種方法，但這是最便捷的了。」李子恆把玩著手裡的棒球帽，撩起眼皮望著他，「只要你沒動心就好。」

蔣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既然沒有動心，只要拿到你想要的就行了，管這麼多幹什麼？」李子恆的臉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精緻深邃了起來，他靜靜地陳述道，「還是說——」

「李子恆，」蔣淵冷靜的打斷他的話，聲音發涼，「別忘了你的身份。」

輕柔的嗓音，低垂的眼簾，白皙的手指。

蔣淵手扣在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在舞臺上唱歌的人。

她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蔣淵將手指用力攥成拳頭，緊緊繃住下巴。

真是蠢得要死！

唐陌臉頰帶著微微的粉紅色，身體也慢慢搖晃著。她半虛著眼睛，掃過歡鬧的人群，落進了一個角落裡。

咦？

唐陌撥弄吉他的手彈出最後一個音節。

是她看錯了嗎？

梁景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下臺去，唐陌又向那個地方看去。

空空如也。

果然是看錯了。

周圍幾個身著怪異的男人擠了過來，唐陌還沒看清他們的面貌，一隻冰涼的手掌就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唐陌一個激靈，醉意醒了八分之一。

怎麼這麼冷?

「你知道幾點了嗎？」

「嗯？」

唐陌撩起眼皮，看到面前站著的男人，使勁兒的晃了晃腦袋。

「現在是晚上九點。」蔣淵直勾勾的看著她，冷道，「從下午一點半出去，到現在。」

唐陌打了個哈睡。

一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