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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聽得此言,越禕會不甚開心地走過來,自己再哄她兩句也就罷了。
卻見越禕面色平靜地道:「哦?那你就用吧,正巧我也好奇,傳說中的魔印是何感覺。」
堅今皺眉。
自己已經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了不少時間,他的小內應還不配合,盡說些挑釁的話,只能狠下心來,捏了個法訣。
倘或真的傷了她,回去之後再為她療傷……
堅今忽然心頭一跳。
他感受不到絲毫的動靜,彷彿她身上根本沒有魔印的力量。
也不再考慮會不會傷到人,堅今又結了個更複雜的法印。
依然沒有反應。
越禕道:「怎麼,焚煞門的魔印也有失效的時候?」
「你,」堅今被氣得頭疼,卻實在想不明白,「這怎麼可能?」
她的修為又沒有超過自己,如何能消除魔印?
越禕摩挲著指環,道:「既然魔印都消失了,有些東西就不必留著了,當斷則斷,魔尊覺得呢?」
越禕從空間中取出幾樣物件。
她最初來到此界時,就想銷毀這些轄制她的東西,當時還只有堅今的傳訊符和追蹤符,後來白鈺又給了一道追蹤符。
如今這三道符籙被捏在手中,越禕心念一動,以劍氣將它們攪碎。
隨手一揚,碎片「嘩啦啦」地落下,又被風捲起,從白鈺和堅今眼前掠過。
她終於當著他們的面,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
「越禕,為什麼?」堅今壓下心中的悶痛,「為什麼要背叛本座?」
「背叛?」越禕笑出聲,「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背叛的前提是曾經有過忠心,但我從來沒有。」
話音剛落,數十個黑衣魔修被人丟在高臺上,隨之而來的是戒律峰的長老,身後跟著一眾弟子。
堅今認出重傷之人是他帶入宗內的下屬。
他遣人去破壞護宗大陣,好接應藏身門外的魔眾進來。
堅今反應過來,怒道:「這些時日,你在傳訊中提到的防禦法陣也是假的?」
「你猜對了,不過,」越禕刻意頓了一下,這囂張的姿態讓堅今恨不得掐死她,「準確地說,不僅近日這些是假的,這麼多年來給你的訊息全是假的,我從頭到尾都在騙你。」
堅今不信邪。
一個小小的細作,哪能有這麼厲害的心性,潛伏几百年佈置這場大局。
更可能是見識到了外面的世界,心野了,才會中途倒戈。
她既然能照他說的殺了句塵,白鈺的藥應該也下了。
「等本座解決完問道宗,再與你算總帳。」
堅今手中用力,攥碎了掌心的丹藥,引丹之香飄散在空氣中。
白鈺捂住胸口,越禕也覺得心脈不暢。
但受到散靈丹影響最大的,卻是堅今本人。
堅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怎麼可能中毒?魔門中有別的奸細不成?
不,自己曾以本體見過越禕,是兩人同遊那日。
「給本座下藥的人也是你?是上月相見的那天?」
越禕聲音虛弱,說出的話卻刺得堅今難受:「不錯,若不是為了給你下藥,誰會陪你聊那些風花雪月。」
堅今冷聲道:「所以你的情意也是假的不成?」
「隨口一說你就信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你?」越禕梳理著一樁樁一件件,「憑你用魔印要挾我?憑你為了讓我進入求如山小秘境,不顧我往後的修煉,逼我用丹藥把修為強行堆上去?憑你為了自己的私慾設下情網,騙取我的真心?還是憑你,為了所謂的大業,讓我以自己作餌,引誘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