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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若瞬間卡殼,絞盡腦汁地想著還有沒有別的說辭,卻聽她笑出聲。
「我在丹恨宮住一個月就是了。」
她還不想回宗門,原本閒時最大的樂趣就是與句塵相約同遊。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若非必要,她不想再去主動招惹。
免得又誤了他。
在外面散散心也不錯。
容成若反應過來,腹誹了一句可惡的女修,就會逗人玩。
然而看到她的笑顏,且人已經答應留下,心中的不滿又煙消雲散了。
因峰中還有些靈植,容成若放心不下,也就沒有搬離,而是住到了容成尋的住處。
又將隔間收拾了一番,讓越禕住下。
丹恨宮自然不好阻攔,一來,越禕是大乘期修士,與她交惡徒增麻煩;二來,這是宮中弟子點名要留的外客,還為她推拒了所有煉丹的帖子,直言哪怕以仙器作報酬,也要一月後再來打擾。
越禕知道佔了容成尋的住處時,覺得很是不妥。
自己與容成尋本就有恩怨,倘或他真的是與容成若爭吵之後搬出去的,回來看到他們二人鳩佔鵲巢,怕是並不樂意。
此言說與容成若,他卻讓她安心。
「小尋跑了這麼久,總不能偏就這個月回來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此時的外界已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無他,正是因為越禕與玄溯二人安然無恙回歸,且越禕還突破到了大乘期。
無論哪一件,都讓眾人詫異非常。
當年與越禕有過糾葛的,多是修煉奇才,或是各方大能,那些傳聞又被眾人撿出來討論了一番。
甚至有人暗自押注,賭越禕最終會與誰修成正果。
雲雨宮的弟子路過,見居然還有人押她照單全收,忍不住道:「萬一人家誰都不要,只想修煉呢?」
當即下了注,押的恰是獨自飛升。
圍觀的修士瞧見了,暗笑這雲雨宮真是上趕著送靈石,輸定了。
那些可都是修仙界的好兒郎啊!
模樣上等,姿容絕佳,天賦過人,活脫脫從話本里走出來的各類主角,那女修怎麼可能誰都不要?
之後聽說越禕在丹恨宮遲遲未走,一眾修士連忙改押容成若。
丹恨宮內也比平日裡熱鬧許多。
先是問道宗的弟子來探望,之後隱空谷與清音谷結伴而來。
有人感嘆,除卻焚煞門是先前鬧掰了,不曾有人過來,也就唯有雲雨宮,自始至終遊離於八卦之外。
是日。
越禕百無聊賴地曬著太陽,回著花含煙的傳訊。
容成若坐在一旁,享受著難得的時光。
說是難得,一點都不誇張。
本以為是兩人的飲酒烹茶,卻充滿了世俗的嘈雜紛擾。
鬧騰了大半個月,總算沒有人來找明妹。
怕她覺得無聊,容成若就帶著人在宮內閒逛。
宮中的靈植種類繁雜,往往是成片的花海連在一起,很是好看。
儘管大多數都有毒,但解毒丹隨時備著,即便缺了什麼,有天階煉丹師在,當場煉就是。
二人度過了好一段愜意的時光,越禕幾乎要忘記了所有的不快。
是以,這條清晨出門,看到門外杵著的人,著實嚇了一跳。
容成若不知為何沒有束髮,一雙眼睛帶著血絲,面色陰鬱地盯著她。
「容成……」越禕話說到一半,看到旁邊的門開啟,走出來另一個衣冠整齊的容成若,目光回到眼前的人身上,「容成尋?」
「難得你還記得我,」容成尋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語氣莫名地道,「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