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侍女忍不住笑著應是。
「越疏那邊如何了?」
「回陛下,一切如常。」
越禕抬眸,攝政多年的老狐狸一朝失勢,被折了羽翼軟禁府中,每日傳來的訊息卻只是用膳看書寫字,似乎毫不在意。
當日,她命人將越疏扣押,越疏自始至終都不見失態,倒是語氣頗有幾分耐人尋味:「越禕,你最好不要讓本王有逃出去的機會。」
越禕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笑出聲,果然見他的面色黑了幾分,像極了被揪住後頸的貓兒,再怎麼樣也難成氣候,只能勉強維持著面上的雲淡風輕。
這般想法倒是沒有說出來,若是講給越疏聽,恐怕他當真會氣到炸毛。
越禕不甚在意地拂了拂衣袖,道:「備馬,去宛宛的府邸。」
卻聽殿外一聲:「陛下,國師求見。」
進殿的男子身著白色滾雲錦袍,玉冠挽起墨發,容顏俊美,通體的仙人氣度,好似下一刻就要乘風而去,男子微微一禮:「參見陛下。」
越禕抬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殿內只餘下他們二人。
「尋到了?」
「不負陛下所託。」
白鈺從袖中取出一物,交予越禕。
此物不過巴掌大小,通體華美,狀似圓盤,邊緣極不規整,似乎是從什麼上面裁下來的。
越禕摩挲著「圓盤」的紋路,嘆道:「果真一模一樣。」
正是她夢中所見的樣式,那日醒後莫名地在意,憑著印象將花紋繪了下來。白鈺見後卜了一卦,卦曰夢主囚困之局,若要破局,須先尋到此物。
她一向不信什麼命理定數,更遑論因夢求卜,但白鈺自小在觀星司耳濡目染,且是大越的國師,歷代國師都有幾分通曉天機的本事,卜測之事往往皆能應驗。
於是派人拿著花紋的圖樣尋遍天下,中途歷經了許多波折,最後在北域打聽到了些眉目。
紋路複雜的「圓盤」映襯著越禕瑩潤如玉的一雙手,煞是好看。
白鈺發覺自己盯得有些久,不自在地別開眼,面上微熱。
越禕摩挲著邊緣,忽而想起什麼,抬頭問道:「孤記得國師有件隨身佩戴的寶物,可否借之一觀?」
聞言,白鈺摘下佩戴的飾物,樣式古樸,如同一面小鏡子,邊緣同樣有幾分不規整。
越禕細細端詳,兩相對比,愈加覺得邊緣相似,待旋轉到某個角度,手上的動作一頓,繼而將二物緩緩並在一起。
異變突生,原本被磨損得頗為圓鈍的邊緣,在相合的瞬間突然變得如利器般鋒銳,刺破了越禕的雙手,血液順著「圓盤」的花紋蔓延,泛出異常綺麗的色澤,一道光束沖天而起。
越禕面色一變,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自己。
白鈺來不及細想,連忙抓住越禕的手。
殿外看到異象的侍女連忙進入殿內,尚且沒有行至跟前阻攔,二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陛下——」
九天之巔,男子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微微睜開藍色的眸子。
「上清鏡?」
隨手分出一縷神魂追尋而去,又閉上了雙眸,身形逐漸與天地融為一體,如一筆墨色滴入大海,隱於無盡的水波之中。
六界之外,修仙界。
白鈺醒來,幾千年的記憶如開了閘的洪水湧入腦海,靈力也緩緩回歸本體,滾滾雷劫已然凝聚在宗門上方。
許久之後,雷劫消散,只見天光破雲,百鳥齊鳴。
宗內眾人大喜,白鈺道尊踏入大乘期了!
主峰的弟子御劍而來,齊聲賀道:「恭喜師叔!」
問道宗後山,一泓湖水映出上方蔚藍的天空和兩側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