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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若聽出他的意思,面不改色地將過錯推了出去,道:「你所厭煩的事,我和小尋哪裡會去做?若非有生靈先行動手,我們不會理他。」
應時知道這兩個妖物一肚子壞水,心中不忿,但比起同他們爭吵,他更在意眼前的女仙,在她望向自己時,道:「我也不打了,勉強饒過他們。」
越禕舉起手中的捲軸,道:「那剛好,有件事要麻煩你們。」
於是將神位之事告訴了他們。
聽完所言,容成若思索道:「我得到的幾段記憶並沒有牽扯上這些,更不知三代神祇何名何姓。」
容成尋道:「我也沒有印象,莫說別的神祇,我連尋木是哪代都不知。」
越禕沉吟片刻,抬眸笑道:「敢試嗎?」
「有何不可?」容成若眸光微閃,道,「有我和小尋在,還怕被反噬?」
「錯了最好,」容成尋點破了兄長的心思,直言道,「留在這裡養傷,總比別處穩妥得多,反正世間沒有我和兄長煉不出的藥。」
越禕:「……」
二妖望向捲軸上浮起的字跡,發現那幾個同樣愛慕女仙的生靈赫然在列,面色有些不好看。
頓時收起了隨意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不服氣的念頭。
越禕從第一行挨個看過去。
初代神祇只剩孤零零的一處,二代神祇已齊,三代神祇則是全然的空白。
第三代神祇中,有兩處空白幾乎是連在一起的。
相較於其餘神祇各自分開些距離,這兩個未免捱得太近了。
若是雙生,倒也能解釋得通。
二妖注意到越禕的表情,不必等著開口,已然將血落在了她視線停留之處。
漆黑的毛筆出現時,容成若最先反應過來,略一思量,也沒有寫自己的名字,而是改為了「若木」,又將「尋木」一併題上。
捲軸上泛起光亮,越禕識海中現出兩道古木之影,所司掌的事務也一併顯露出來。
木影消散之際,隱約傳來兩句模糊的嘆息聲。
「分明同源,為何總要偏袒桓木……」
「你何曾看過我們兩個……」
越禕回神,道:「是司掌世間草木的神祇。」
二妖見她的面色有些不對,道:「怎麼了?」
越禕遲疑道:「桓木是誰?」
聞言,容成尋怔愣,容成若則是皺眉。
他們只是聽到這兩個字眼,就下意識地厭惡,如同有什麼在啃噬著內心。
像是嫉妒,又像是不甘。
越禕沒有得到回應,也不意外,想到那句「同源」,轉而在識海中問道:「蒼韶,與若木、尋木同源的不是無患木嗎?」
蒼韶也憶不起什麼,猜測道:「與上古三大神樹同源的也沒有別的生靈了,或許桓木就是無患木?」
應時察覺到氣氛古怪,出聲打破道:「禕禕,我還沒試呢。」
越禕抬頭,有些拿不準讓他試哪一處。
想到三個神君平輩相稱,便指著若木一旁的空白道:「放在這裡吧。」
應時劃破掌心時有些忐忑,二妖都能成功,若自己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神祇……
血落下後,應時見女仙並未受到反噬,才鬆了口氣,書上名姓。
霎時,越禕的識海中顯現出巨大的龍影,隨後安靜地消失了,並未有多餘的動靜。
越禕道:「是司掌萬獸的神祇。」
應時露出個笑意。
不錯,一聽就很威風,與他相符。
是日。
趁著二妖外出採摘草藥,越禕留下仙石和幾件法器作為報酬,又收好藥瓶,離開了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