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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靈母女步子一頓,僵了片刻,才轉回頭,屈膝沖裴璣二人行了禮。
姜靈瞥眼間暗暗打量裴璣,只見他生得卓絕熠耀,身量頎長,傀然而立宛若玉樹。
姜靈心裡立時一堵。
楚明昭推掉了與她哥哥的親事,還把她們家害得那麼慘,轉回頭卻攀上了這樣的夫婿,憑什麼?
趙氏也是憋著一肚子火氣不敢發作。
當初楚家推掉她兒子這門親時她還在楚慎夫婦跟前挖苦,說她倒要瞧瞧他們能尋個什麼好女婿,落後楚明昭就嫁了襄世子成了世子妃,她為此連著氣悶了好幾日。
這簡直是往她臉上打。
如今又好死不死地撞了面,今日出門前真該看看黃曆。
姜融一直在後頭踅來踅去,有些無所適從。他想掉頭走人,但母親與妹妹已經進了酒樓,他一時間倒是進退維谷。
楚明昭估摸著姜融大約已經娶了媳婦,但她往後瞧了瞧,卻見只姜融一個,暗忖著大概他媳婦今日也回了孃家。
姜融想等楚明昭兩人入內後再進去,但裴璣卻忽然朝他笑道:「閣下便是姜融姜公子吧?」
姜融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上前道:「小可正是。」旋即唱喏施禮。
裴璣與姜融敘禮一回,又打量他幾眼,倒沒多說什麼,放他進去了。
楚明昭與裴璣一道進雅間後,甫一坐下,就聽裴璣問道:「當初推掉廣德侯這門親事,是昭昭的意思還是外父外母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不過爹孃也的確不大中意姜融。」
裴璣輕嘆道:「同樣是泰山大人的學生,姜融與魏文倫相較起來真是差得遠了。」說話間將單子遞與楚明昭,「我聽說姜融只是過了童生試,後來還是靠著恩蔭入的國子監。果真是各人資質懸殊。」
楚明昭正拿著單子低頭選菜,聞言抬眸笑道:「姜融大約沒有讀書的天分,不過他科名上無大成,末了卻練了一手好字,也不算一無所獲。」說話間想起裴璣在南苑做了一首歪詩的事,忍不住笑了笑。
裴璣瞧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拿著姜融和他比了。
他低嘆一聲。
他那詩自然是有意寫歪的,但他如此為之並非專為善刀而藏,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緣由——他和一個人的詩文風格太像了,而他暫且不能暴露那個人,不想讓人將他與之聯絡起來。只是魏文倫從他的字裡看出來了些端倪。
不過這也沒什麼,魏文倫猜不到關竅。隻眼下他卻也不好與楚明昭解釋。
楚明昭見裴璣神色似有不豫,笑著道:「夫君放心,我與姜融沒什麼交情,也不喜歡他。」
裴璣輕哼道:「這就對了。不過,我怎麼瞧著你看到姜融就直想笑?」
楚明昭撲哧一聲笑了:「因為他有個口頭禪。」
楚明嵐今日沒回宮。她親娘沒了,親爹眼裡也瞧不見她,回宮去也是看嫡母的冷臉。
她從南苑回來後,就以養傷為由在自己院子裡窩著,也不去找範循。這樣賭氣兩天,她本以為範循即使是做樣子給外人看,也要來看看她,誰想到他竟真的扔著她不聞不問。
今日端陽節,楚明嵐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終於受不住了,氣沖沖地就奔到了範循的書房。
範循這幾日用膳安置都在書房。楚明嵐殺過來時,被守在門口的鶴鳴攔了下來。鶴鳴直道少爺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去,讓楚明嵐在外頭稍候片刻,少爺少刻就回。
楚明嵐滿肚子火氣,哪裡聽得進這些,抬手就狠狠甩了鶴鳴一個巴掌,當下就闖了進去。
範循的確不在。
楚明嵐怒沖沖地遣退了丫鬟,一屁股坐到書案後的玫瑰椅裡。她看到捂著臉進來的鶴鳴,冷笑道:「你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