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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合上箱子,抓過自己的拎包準備離開,柏峻言提醒她:「初陽,你沒拿車鑰匙。」
「我不稀罕!」初陽朝他吼,拖著箱子就往外走。
江山苑很大,從柏峻言的別墅到小區大門,足足要走半個小時,深夜小區靜得讓人毛骨悚然,路燈倒是明亮,將初陽的影子拉得長長,仲秋的寒氣從地面升起,花葉上蒙著濕潤的水汽,初陽穿了一件襯衫,她不覺得冷,肚膛裡有猛火在燃燒。
後方有引擎聲響起,柏峻言開車追了上來,他放下車窗:「大半夜的,初陽別鬧了,回去吧。」
初陽看都不看他。
柏峻言聳了聳肩:「不然我送你?」
初陽瞪他:「滾!」
她拖著箱子,直接繞上花間小道,再也不想看見柏峻言的臉。
柏峻言沒有下車追她,車子停在車道上,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著方向盤,初陽是最近太閒了吧?就不能想點新花樣?同一個伎倆玩兩次多沒意思。
道歉
江山苑外幾乎不可能攔到計程車,初陽給林居然打了電話,她需要的不僅是一輛車,還需要一個朋友。坐上林居然的車,初陽幾乎難以遏制自己的情緒,義憤填膺地向林居然控訴柏峻言的罪行:「你說我運氣怎麼這麼差?又遇上一個劈腿的男人!他們就不能先分手再去尋花問柳嗎?他是不是以為我會纏著他?或者會跟他要分手費……」
初陽氣得面色通紅:「本來這麼晚我也不該打電話吵你睡覺,就是心裡太氣了,你是沒看到他那樣子,不解釋一聲,還追上來問要不要送我?難道我還要誇他很有紳士風度嗎?他要是下車站在我面前,我就撲上去抓花他的臉,有什麼了不起?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嗎?」
林居然開著車:「他們這樣的人都花心,就像王先亮,換女朋友換得多勤。你應該早有心理準備吧?」
初陽當然想過,一生一世這種詞,連席文都擔不起,放在柏峻言身上就過於奢侈。
她與他,本就是因自己放錯藥,陰差陽錯湊在一起。
始於錯誤,全都是錯誤。
現在自己未深陷泥潭,抽身而出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該慶幸吧!初陽心緒複雜,最能真切感受到的莫可名狀的酸楚,她的力氣像被突然抽空,全身疲軟,初陽偏著臉看窗外,道路兩側的景物疾速向後退去,所有的一切都會遠逝,不是嗎?
柏峻言的感冒似乎加重了,第二天上班時,連何左都察覺出來,向他建議:「不然再叫林醫生過來看一下。」
「不用,他不是說了要一週左右才會痊癒嗎?」柏峻言不甚在意。
「可你昨晚喝酒了,感冒不能喝酒。」
「一點都不喝又說不過去。」柏峻言意思著喝了兩杯,就從飯桌上退席。
「最好是不要喝。」胡青也表示擔憂,看了看他的日程表,明晚有子公司的高層回總部,因為業績不錯,柏峻言要給他們開慶功宴,胡青建議:「不如把慶功宴改在西汀度假莊園舉行,換成篝火晚宴,這樣大家玩得更開,你也不用喝酒,露個臉就行。」
「行,」柏峻言揉了揉額角,「我一點都不想去飯店,飯菜的味道,酒氣,還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覺得難受。」
何左道:「對,排氣系統做得再好,也不如露天環境,你昨晚從飯店出來,香水的味道好重。」
柏峻言怔了一下:「我從飯店出來時,身上就有香水味?」
「是啊。」
「你怎麼不早說?」
柏峻言以為香水是初陽噴的,她又在自導自演,柏峻言暗自好笑地看初陽發揮演技,都沒攔她一下,甚至今天,柏峻言還在想要怎麼收拾初陽。
現在,似乎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