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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繼續:「所以我對許拙的處理方案是,叫家長引起你們家長的重視,回家之後記得好好教育,之後班會的時候我也會讓他在全班面前做檢討,引以為戒……」
「李老師?」劉北辰媽媽眯起眼睛道,她懷裡的劉北辰已經開始哭了。
李養秋這個時候才回頭看向他們,很平靜道:「至於劉北辰和劉北辰媽媽,劉北辰是我們五班的班長,班長在掌握能夠管理尋常孩子的權利時,也需要肩負起相應的責任。同班同學不是班長能借職擠兌的物件,相反應該是你應該保護的物件,所以在這件事上,老師對你很失望……」
李老師說話太平了,有點像念經。老實說許拙以前很不愛聽她的語文課,可這一次訓話的內容,他卻聽得比任何一堂課都要認真。
到最後,連之前打架時的暴躁心緒都漸漸沉靜了下來。
抬頭認認真真地看著李老師。
李老師這段官方訓話持續了二十多分鐘,中間被劉北辰媽媽打斷了好幾回。
可她實在是太平了,劉北辰媽媽說什麼也激不起李老師的情緒,也打斷不了她滾瓜爛熟的話術。
到最後就真的像念經一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叮鈴鈴」的第一節 課下課鈴響起時,李老師才戛然而止,然後直接宣佈:「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希望兩位同學和兩位同學的家長回去之後都可以好好反思一下。」
便轉身回辦公室了。
留著四個人在外邊大眼瞪小眼。
劉北辰媽媽在原地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忍不住低叫了一句:「怎麼這麼辦事的啊!」
許清朗看出了劉北辰媽媽不好惹,得了便宜不敢賣乖,一臉痛定思痛的表情把許拙給牽走了。
最後,先回教室的是許拙。
作為上小學之後,第一個被老師請家長的學生,回到教室之後的許拙受到了同學們不一般的注目禮。
不少同學蜂擁而上,詢問他情況怎麼樣,是不是被李老師兇了,甚至還有人問他有沒有捱打。
這件事的影響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早讀邢刻的魚味鈔票。
許拙看了眼黑板,才注意到今天數學課似乎又上新的內容了。
除卻老師熟悉的板書以外,下邊還有一排非常整齊的答題方案。
小學一年級的數學對成年人來說或許很簡單,但數學老師還是會講得很細,並因為那段答題的規範程度而高興地保留在了黑板上,給同學們當了一節課的參照。
許拙覺得那字跡有點眼熟,不過沒等他看清,板書就被值日的同學擦掉了。
回到座位上,陳豪也立馬湊了過來:「哎,怎麼樣啊?李老師咋罵你的?」
他挺幸災樂禍。相比之下,王思就是安靜又擔憂的眼神了。
許拙吸了吸鼻子說:「沒怎麼罵。」
「真的假的?」陳豪說:「你別嫌丟臉不敢說啊。」
其他同學也道:「就是就是。」
許拙還是搖頭。
這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只有王思是小心翼翼地遞來紙巾的。夏方宇也在熱心地詢問,唯獨邢刻背對著他,沒有把頭回過來。
許拙低著頭,揉揉眼睛,什麼也沒說。
早上的鬧劇似乎在無形之中加快了時間的流動速度。
因為缺了一節課,所以給人感覺很快就到中午了。
第一節 課被老師批評完以後,許清朗就在李老師的提醒下,帶著許拙去校醫處那,給傷口上了藥。
這藥水中午的時候是要換的,許拙下了課本來打算一個人去。結果走出教室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邢刻會等在那裡。
許拙一開始以為邢刻只是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