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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北辰變得低調了許多,卻像之前一樣同許拙和邢刻保持距離。而在這個保持距離的過程中,許拙和邢刻的地位上升,可以說是給劉北辰帶去了極大的影響。
讓他的性格也變得內向了一些,在管理班級的時候漸漸不再耀武揚威,而是學會了妥協和為大家思考。
就這樣,時光飛逝。
這群當年入學時還在門口懵懂地排排站,等老師安排座位的小孩,一下就升到了小學六年級。
個子越長越高,思想性格越來越複雜,桌面上的書本也越來越多。
李養秋還帶五班,六年時光過去,老花鏡的使用頻率高了不少,髮絲間的白色也越來越多。再站在講桌上往下看時,一晃回憶起六年前,幾乎都要認不出這群孩子了。
許拙這些年的嬰兒肥蛻掉了很多,這和他越來越愛戶外運動有關。雖然還不是很高,但白白的面板和圓圓的眼睛在同學間特別受歡迎,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很喜歡他,有些小孩還會笑說他長得像混血兒。
雖然成績依舊不太好,但美術和音樂,甚至是球類運動都是班級裡的好手。時常會管班上的板報,能把很多活動都安排得讓同學們心服口服,是個小交際草。
那個罪犯在三年級往後的那個元旦落了網,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同當年王思第一次遭遇那樣的事是正好過了四年,王思父母喜極而泣。
在那之後,王思也變開朗了許多。雖說長期的影響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依舊小心敏感,但至少現在願意和同學們一塊玩了,在許拙的帶動下,也越來越能融入集體。
最後就是邢刻了。
兩年多的時光下來,這孩子變得更鋒利了,無論是五官還是眼神。他有時候會和校外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人混在一起,李養秋撞見過幾次,也警告過邢刻。
但不管用,邢刻從小就不聽父母的,似乎已經養成了自己的人生自己判斷的觀念,自我主見性極強。只要他想做,沒有什麼能攔住他。
因為成績依舊是年級裡的前位,所以時間長了,李養秋也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讓邢刻不要影響學習就好。
這三個孩子是往三個方向發展的,外向開朗、小心謹慎、冷漠孤僻。倘若在性格形成之後再相遇,恐怕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成為朋友,甚至可能成為不了。
但就因為三年級的那件事,卻早早將他們捆在了一起- -不是事事都得在一起那樣的朋友,而是哪怕不在一起,也不影響感情,能在事後好好溝通的真朋友。
幾乎可以用發小來形容,就那個別人融不進去的氛圍吧,讓陳豪羨慕得要命。被發到其他班去的李東有一回遇見他們,也漸漸跟不上趟了。
還酸不溜丟地說過,當年幼兒園的時候,還是他和許拙關係更好呢。
但成長就這麼回事,有人會走,有人會來。
李東身上也發生了很多許拙他們沒有參與的事情,也有了和許拙他們不相干的好朋友,總之都在長大就可以。
寒假一過,就是許拙他們在六小的最後一個學期了。
成年之後的一兩年,有時會讓人感慨日子怎麼過得那樣快,那樣的一成不變。但成長期是不可能有一成不變的兩年的,相比較成年後的歲月,幾乎可以用巨變來形容,孩子們的成長就是如此。
在六小六年、杏花苑七年這麼下來,可以說是讓許拙和邢刻對杏花苑附近的每一塊磚都熟透了。
且因為他們的漸漸長大,對城市的地圖開發得也越厲害,會被允許單獨出去玩了。見過的風景那樣多,每一寸都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接近六年級尾巴的某一天中午,許拙抱著籃球像一陣風一樣衝進了教室。然後面朝椅背方向,跨開坐在了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