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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拙自己思考了一下,說:「應該有的吧,不然她狀態也不會那麼差。我聽大院裡的人說,他們最近經常吵架,是不是因為你的事?」
邢刻意識到什麼,皺眉道:「你又回去了?」
許拙頓了一下,啊了一聲:「對啊,我買到好的痛風膏,去送給阿婆,然後聽說了。你別擔心,我沒碰見他們。」
邢刻卻還是像被觸碰到了什麼高警戒地帶,不肯放過,眉頭皺得很緊:「如果碰見了呢?」
「如果碰見了,那,那我就好好和她說唄,說不通我就跑。」許拙眨眼道:「我成天打球的人,她還能跑得過我不成?反正我也不住那了。」
邢刻深呼吸一口氣:「這不是跑不跑得過- -你以後別回杏花苑了。」
許拙頓了一下,開始嬉皮笑臉:「幹嘛呀,你這屬於妨礙人身自由。」
他一嬉皮笑臉,就說明這事兒他不打算答應。
邢刻定定地看著他說:「你根本不知道我家現在是什麼情況,讓你別回就別回,聽話不行?」
許拙本來還倒在床上,是仰頭看邢刻的,頭髮散著,額頭露出來。聽見這話後,囫圇一下從鐵床上爬了起來,胡亂拽了拽頭髮,然後岔開腿坐在床邊。
邢刻穿的是長褲,許拙穿的是短褲。
白皙的膝蓋碰到邢刻被長褲包裹的腿,許拙一點邊界沒有,直接搭上去,舔舔唇,套近乎道:「行。但我要聽話了,你也給我說說,你家最近情況什麼樣,你幹嘛這麼反常行不行?」
邢刻看他。
許拙上半身前傾,把額頭直接往邢刻的胸膛上頂,軟聲道:「咱兩認識這麼多年,你也不能真說不理我就不理我吧。我之前……看見你在學校後門外跟人抽菸了,那人誰啊?我都不認識,你怎麼跟他靠那麼近抽菸呢?還有這次期末考試,我也不是說非得你壓著分數一直跟我一樣,我知道這也挺委屈的,但你想考好了,你也和我說一聲吧,擱以前你肯定會說,你最近幹嘛呢到底。」
許拙撒嬌的時候聲音特別像賴皮小狗,在這方面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長大。甜得要命,和這套冰冷的房子格格不入。
他永遠能對邢刻敞開肚皮。
殊不知對面的人皮下藏著多陰暗的想法。
邢刻低頭看著那柔軟的棕發片刻,微微將身體後撤了一些,說:「也許最近這樣才是正常的。」
他後撤,許拙的腦袋就頂不到了。
被迫抬起臉來,連腿都被人推回。
許拙迷茫了片刻,隨即耐心問道:「什麼意思?」
「也許最近這樣才是正常我會有的樣子。許拙,我成長在那樣的家庭,有那樣的父母,你本來就不該指望我永遠和你一樣。」邢刻說。
「……我沒有指望你永遠和我一樣,我只是希望我兩能一直不分開。如果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在幹什麼,我就可以去找你,然後我兩就能不分開了。」
許拙這話說得太認真,一點誇大其詞的成分都看不出來。
邢刻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鬼使神差地冒出了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
許拙一愣。
「就因為你轉園的時候我睡在你身邊?你看到我受傷了,同情心泛濫,想要延續一輩子?我哪裡值得你這樣三番五次地低頭?還是不管是誰,只要成為了你的朋友,你都能這樣?」
許拙:「……」
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先挑了個重要的回答:「不是,只有你我才會這樣。」
「理由。」
「沒有理由,人都說天無絕人之路。你也說了你家是那個情況,老天給你關了扇窗再給你開了我這扇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