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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拙很久沒和媽媽像這樣一塊兒坐在一起聊天了。
剛重生那會兒,他還是很粘孫芳麗的。但後來因為成長,也因為孫芳麗事業的忙碌,母子之間漸漸的就拉開了距離。
上一世父母離世後,許拙曾經很想念和他們相處的時光。而如今得到了這樣的機會,卻竟然還是不經意間叫時光溜走了。
細細一算,竟已過去了九年。
倘若家庭關係良好,許拙或許不會太惋惜。孩子本就不可能永遠和父母在一塊。
但家庭關係出現問題的話,許拙就會內疚了- -他已經錯過了一世,這一世怎麼還不抓住每一個機會。
孫芳麗倒是沒有許拙那樣沉重的心思。
她坐在椅子上盯著許拙看了會,說:「從劉良那過來的?」
許拙:「。」
「……沒。」他摸了摸頭,終於決定實話實說:「我、我,從阿刻那過來的。」
「我聽說他現在不住杏花苑了,所以他去外邊住,你也跟他一塊兒了是吧?」
許拙沉默,算是無聲地認同。
「出息了你!」孫芳麗忍不住舉起手道。
而許拙卻連躲都沒躲。
他腦子裡沒有躲避的想法,是因為孫芳麗打他他也願意受著。而他身體上沒有躲避的本能,是因為孫芳麗從沒打過他。
瞧見孩子這樣,孫芳麗心頓時就軟了。
她收回手掩了掩鼻子,調整了好一會兒情緒才說:「所以他們家現在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許拙簡單概括了一下。
「也就是說,你今天晚上本來是要陪他去考試的是吧?」孫芳麗道。
許拙點頭:「嗯。」
「不是,媽媽真的不明白,怎麼就那麼黏呢,連考試也非得陪他一塊去嗎?你擔心媽媽理解,但送到火車站也就差不多了。你說過,邢東海對那邊人生地不熟,那既然如此,你跟不跟過去有什麼區別?他該找不到人不還是找不到人嗎?他又不是沒你陪比不了賽。」孫芳麗道。
許拙愣了愣。
孫芳麗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如此。只要邢刻上了火車,他去不去沒差,邢刻也不會在省賽出事,要出事也得是後面的事情。
可他就是不想和邢刻分開,離危險越近,他就越想抓牢。
但這沒法和孫芳麗說呀。所以許拙抓抓腦袋,笑道:「可能我兩關係好吧。」
孫芳麗看著他說:「黏成這樣,只是關係好嗎?」
許拙看媽媽,不理解道:「啊,對啊。」
孫芳麗深吸一口氣,連眼睛都閉上了。
她看著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那所以呢,他上火車沒?」
「上了,我把他送上去才來的。當時距離發車正好就十分鐘,阿刻聽說爸爸受傷了不願意走,我不把他押上去的話他就罷考了。」許拙看著孫芳麗,覺得她有點兒不對勁,忍不住說:「媽媽,你是在生阿刻的氣嗎?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喊了。」
其實從很早以前,孫芳麗就隱隱展現出了想讓許拙和邢刻拉開距離的想法。
按理說,那時候許拙就應該找媽媽談一談。
但一方面是許拙找了,孫芳麗不願意說,另一方面也是許拙後來一直緊張邢刻,沒再找著機會。慢慢的,這事兒就耽擱了。
而許拙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發生問題的當時不必要那樣著急的解決,越著急越適得其反。讓時間走一走,有時機會自然就來了。
孫芳麗聽許拙說邢刻的反應,果然沉默了片刻,最後嘆口氣道:「沒有,媽媽沒有生他……阿刻的氣。我知道那孩子不容易,這比賽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