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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師傅說:「哎,不急,修完給也行。」
邢刻拿出來了懶得放回去,當著曹師傅的面點清楚,找了個盒子壓著。
「死倔。」曹師傅把車鏈子噼裡啪啦的敲下來,然後看了眼一旁的許拙:「你是他朋友啊?」
許拙說:「對,叔叔你好。」
曹師傅愣了一下,可能是邢刻沒這麼喊過他,樂呵道:「哎喲,這麼有禮貌的孩子能和他當朋友呢,不容易啊。」
許拙要是和曹師傅客氣,這時候就得誇邢刻兩句,或者損自己兩句。
但他從剛剛邢刻和曹師傅的互動中看出來了,曹師傅和邢刻關係應該是真的挺好的。
和邢刻關係好,那就是自己人。許拙於是褪去客氣,靠在車頭上,一臉沒正形道:「是啊,這可是相當不容易。」
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曹師傅挑眉,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邢刻無語地瞥了跟曹師傅一起笑嘻嘻的許拙一眼,去隔壁小賣鋪買了兩瓶水,曹師傅和許拙一人一瓶。
「你不喝啊?」許拙說。
「你都這麼不容易了,我喝什麼?」邢刻沒好氣回。
曹師傅繼續哈哈大笑:「你兩挺有意思還,這不會就是老楊經常講的,命特別好的那小子吧?我可看見那鞋了啊,老貴了。」
聽見熟悉的名字,許拙眼睛頓時一亮:「叔叔你也認識楊警官啊?」
隨即也看了看自己的鞋說:「沒有很好,這都是我爸媽辛苦賺來的,我不喜歡這些。」
曹師傅不信他:「不喜歡你穿呢?」
許拙無奈說:「穿了他們高興,就穿啊。」
曹師傅讚許地點了點頭,熟練地把車盤拆了:「確實,父母賺錢就是為了這點東西,你能懂是挺不容易的。沒錯,我和這小子是老楊介紹認識的,去年暑假在我這做了一個月的零件買賣,後來嫌棄利潤不夠,自己開了條新道,你別說,這小子有點本事,舊物回收那套唬得人一愣一愣的,哎,老楊不跟我講,你跟我講講,他家是不是做生意的?不然反應不能那麼快啊。」
邢刻家做什麼生意啊,邢東海到現在都沒個正經工作呢。
老楊之前給他找的那個保安的工作,在邢東海身體日益變差之後,早就不做了。
但許拙也不能越俎代庖去講這些,於是道:「阿刻和你說做什麼就是什麼唄。」
「這麼神秘?腦子這麼好使,不做生意做什麼的?」
誰知道邢東海想做什麼啊。
說起這個,許拙內心還鬱悶呢。
邢東海因為酗酒,本來情緒就不穩定。而身體變差之後,情緒就更不穩定了,這天他能和邢刻這麼順利的出來,還得託邢東海昨天就去了北城的福。
說到邢東海去北城,那就真的是神神叨叨。
他竟然是挑半夜的時間走的,整個就跟做賊一樣。
許拙是提前從邢刻那得知了邢東海哪天出發,然後生生在家裡等了一整天,才等到邢東海出發的動靜。
然後立刻開啟了門,阻攔了邢東海。
- -自從從邢刻那知道邢東海要去北城之後,許拙就隱隱覺得不大對勁。
雖然他的這部分記憶是缺失的,想不明白具體不對勁在哪,但他知道他不太希望邢東海去北城。
甚至有一種,是因為邢東海去了北城,才導致邢刻後來的初中生活那麼糟糕的思路閃過。
許拙那天在走廊上對邢東海真是用盡了力氣阻攔,正巧孫芳麗夫婦那天不在家,許拙假裝家裡的水池壞了,出門倒水,然後直接把一整盆熱水潑在了邢東海的身上。
讓邢東海暴跳如雷,險些對許拙動手。
然而兩人糾纏了半天,把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