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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引以為傲的鋼琴在喜歡的人面前讓她出了一個大醜,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在傅恆安面前彈過鋼琴。
「不,比起老師來說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段瀟河走到唐西面前,看著唐西的手微微愣神。
「那你可要跟著我好好學,你可是我第一學生。」唐西在他面前演示了一遍,打趣道。h大里音樂專業的學生基本上都會鋼琴,學習鋼琴是一些富貴人家基本會的科目。因為會,所以選修的人很少。
「你為什麼報鋼琴的選修課?」唐西站起身,讓段瀟河坐在凳子上,她的手則隨意的搭在了鋼琴板,視線落在琴架上的琴譜。
這還是比較初階的琴譜。
「我沒有學過鋼琴。但是很喜歡……」段瀟河垂著眸子,睫毛又長又彎,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氣質。
唐西有些驚訝,他彈的這麼好卻是自學的鋼琴?
「那你的專業是?」唐西問道。
段瀟河回答:「是大提琴。」
「為什麼喜歡鋼琴?」
「因為沒學過吧。」段瀟河一笑,嘴角有兩個小小的梨渦,「大概學過了之後就沒有遺憾了,也就不喜歡了。」
人總是對自己不瞭解的事物感興趣,段瀟河的面色有些蒼白,他伸出手撫摸著琴鍵,他喃喃道:「我的身體弱,指不定哪天就走了,所以要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唐西也瞭解段家的情況,哀嘆一聲看向窗外。段家一共有兩個孩子,大少爺段瀟明,現任段氏總裁,手段雷厲風行。二少爺便是段瀟河,長年臥病修養,段家夫婦為了他走遍天下名醫,可每個人都說他活不過二十。
相比於經常出現在財經報導的段瀟明,段瀟河全是全京城最低調的公子哥了。
唐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至少還能享受自己喜歡的事。」她的語氣忍不住溫柔,面對段瀟河總是感覺自己在面對一個瓷娃娃,稍微用力便能將他戳破。
一節課很快便過去了。段瀟河的天賦極高,讓唐西忍不住連連誇讚,若是從小學習鋼琴,指不定比她都要好。
段瀟河則是不卑不亢,若是他從小學習,指不定現在就不喜歡了。
唐西總是以積極的態度面對未知的事物,而段瀟河則不一樣。他的眼神總是流露著淡淡的悲傷,似乎對一樣東西再感興趣,都不會對他激起多大的波浪。
唐西除外。
夜晚的寒風愈發的冷冽,唐西出了校門才發現天空中飄蕩著雪花。她縮了縮脖子,在路口旁揮手打車。
「唐老師沒有開車嗎?」段瀟河不知道怎麼出現在唐西面前,他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掛在了唐西的脖子上,唐西撥出一口淡淡的白霧,取下了脖子上的圍巾:「你的身體弱,著涼了怎麼辦?快圍上,別感冒了。」
她的語氣帶著責備,像是在訓斥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段瀟河從揹包中又取出一條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唐西看著一愣,他露出些許的笑意:「我有兩條。」
唐西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將圍巾圍在了自己脖子上,圍巾是棉質的,傳來些許溫度在寒冷的冬天更加溫暖。
「唐老師沒有開車嗎?」段瀟河又重複了之前的話,少年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愈發的清冷。
唐西搖了搖頭,「我不會開車。準備打車回家。」
段瀟河的眉頭微皺,「這個時間打車的人很多,你是打不到車的。」
更何況現在下了雪,打車的人愈發的多了。唐西認命的點頭,眉眼間泛著惆悵:「但是最後一班車走了。」
她還想回去給傅恆安做飯,他中午沒有吃東西,還生了那麼大的氣…
段瀟河不知道唐西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