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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了春節的日子裡還是冷啊,院子裡沒多少東西,風一吹起來,打著人抖。
臨走了一半,女人伸出無名指上帶著一枚綠寶石戒指的手來,拉住了她,「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帶你跟筱筱去南方過春節,暖和。」
商染竹僵冷的臉更僵了,把手臂從女人的手裡抽了出來,冷冷的回絕道:「不用,我想去就自己去。」
說罷,也不給女人挽留的機會,一個人徑直走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燒得暖和,把商染竹臉上的寒冷一通融化,原本如刀似劍的眼睛流出了些溫柔跟悲涼。
她拎起座在爐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假裝無意的暖著手,偷瞧著院子裡的女人。
剛才寫壞了的東西女人又彎腰重新拾了起來,將將露出來點的太陽把光帶在她背上,窄胯細腰,如火一般熾熱張揚,最誘人的美麗不過如此。
只是,女人拾起東西後,有些彆扭的踩著一雙矮跟小皮鞋走回了石凳上坐下。
她的腿是瘸了一條的,是去年跟商染竹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掩護她被打傷的。
也是因為這件事,商染竹一直如寒冰般的心融化了一點點。
女人是個alpha,商染竹也是個alpha。
alpha本就比oga各項體能都要優異,幹他們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alpha。
商染竹無父無母是個,在一個快要凍死人的冬天被組織裡的頭帶了回去,悉心培養,是組織最頂尖的特務。
她不知道自己做這些是幹什麼,不知道自己效忠於誰。
她做這些,只是為了活下去。
女人跟商染竹不同,她是組織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家的女兒,心機頗深,手腕了得,是商染竹的搭檔更是她的上司。
兩人搭檔了有幾年了,去年女人結婚了,毫無預兆的跟救治她這條瘸腿的oga護士。
說是毫無預兆,其實商染竹也早就有所察覺了。
只是自己一直不想承認罷了。
她嫉妒那個跟女人結婚的oga,差點把她殺死。
她還記得那天女人破天荒的揍了自己,她血腥味的資訊素爆了一天台,充斥著商染竹本就流血不止的口腔。
「商染竹,你這不是喜歡我,你這只是alpha的佔有慾在作怪,你跟我這些年,你以為我是你的了,可是我不是。」
「你會找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的,就像我今天這樣願意為她豁出一切去。」
那天是整年裡最熱的一個天,商染竹呆在高樓的天台上烤著太陽,卻如墜冰窖。
一陣寒風吹來,商染竹心上一陣絞痛,翻落在床上,疼醒了。
一聲輕笑從她頭頂傳來,緊接著是女人熟悉的手掌覆在她肌膚上的感覺。
電流穿過商染竹的大腦,她噌的拍開女人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幹什麼?」
女人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而後恢復自然的給商染竹指了一下門口那個穿著又厚又破的大棉襖的老女人:「該走了。」
商染竹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該去執行任務了。
商染竹「嗯」了一聲,穿上女人早就給她準備好的藍色筒子襖,拿著一個昂貴又有些破舊的老牛皮箱子,跟著菊媽走了。
女人跟著出了屋子,在門口站住了。她的旗袍盤口沒有都繫好,領口半垂著,露著裡面白色的絲綢吊帶裙,風情萬種又像是無意般的靠在門上。她漆黑的眼瞳緊盯著上了那輛嶄新鋥亮的老爺車的商染竹。
這個小崽子,就一眼都不回頭看自己。
「餵。」女人還是喊著了商染竹,像往常一樣叮囑道:「好好的回來。」
商染竹上車的動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