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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單周來問安,順便將南昌寧王府今年的財稅呈送,如果王爺病情好轉的話,還可以過目一二。
他敲門後只聽一聲,「進來」便推門而入,還在欣喜王爺這麼快就恢復了,已經可以起身應答,雖然這個聲音有些低沉……跟平時略有……不……同……
「!」單周進入後直接驚的向後退了一步,王爺床榻上有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王,王爺……」單周頓時又釋懷了,王爺身份尊貴,招美人相伴再尋常不過,只是王爺平日不近女子,更無談情感,怎麼今日?單周起了好奇,不禁想看一看得王爺青睞的究竟是哪位絕代佳人,畢竟王爺絕佳容貌天下皆知,但凡適婚相配女子哪個沒有憧憬過寧王妃人選,可嘆王爺一心為藩,復現先祖耀業,令無數女子空有念想,今天如果探得美人模樣那麼日後絕對可以向手下弟兄們吹噓三天三夜。
單周須臾間腦中已閃過諸多可能,待再看清床上之人,恨不得立刻就地消隱。
床上的人身著香色織金華貴服色,龍紋繡滿衣襟,背靠幾個軟墊,半躺在床沿,懷中摟抱的是……王……爺……
單周畢竟是經歷過沙場生死之人,立馬低頭伏地,「參見皇上!」
朱厚照示意噤聲,揮了揮手,單周如蒙大赦,立刻不見了蹤影,退到門外就見太醫端了湯藥和藥丸走了進去,而後不久也退出,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便是保密才能保命。
朱厚照得意的一笑,樂見這個隱秘被人得知,他朝著懷中人說道,「喝藥了。」說罷起身下床,將輕柔的將病人扶住,讓其半臥在軟墊上,端來湯藥,用銀勺耐心的一點點送入他口中,病人並不領情卻無力反抗,藥汁並沒有入口,順著嘴角流下。
「是不是命太醫和你的手下都進來,看著朕餵你,」朱厚照放下了碗勺,用手指抹著寧王的嘴唇,抹去褐色的印記。
始終閉著雙眼的寧王聽見這些挑釁的言語後,睜開了眼睛,朱厚照仿若看見瑩玉折射了朝霞那般斑斕光彩,寧王淡淡的勾起唇角,輕微的表情卻能將心中的嘲諷展現的淋漓盡致,不比昨日的紅艷臉色,今日臉頰蒼白,盡顯脆弱。昔年在江南,靜謐的午後,情迷間吻上這淡色的嘴唇,而後今日又再度領略到這讓人慾罷不能的柔弱無力之魅。
朱厚照不慍也不惱,再次端起了一旁的藥碗,善意拳拳說道,「皇叔,我們去濠州,從京城一路運河南下,到南京後從大江逆流而上,待冰雪融化後開春就出發。」寧王看著他,沒有回答,病中精力不濟,卻也隱隱嗅到了不安,自己用戰事把朱厚照從京城權力場中調出,而朱厚照醉心遊樂時,同樣也使自己無暇坐鎮藩地,且與他同行,並不能放開手來處理隱秘之事,寧王咳了幾聲,嚥下了已呈送在唇邊的藥,與之吞下的還有與天子開啟的博弈。
朱厚照由衷一笑,看著寧王一勺一勺喝下藥飲,他無意分辨這是皇叔的順從還是識時務,只要能並肩看遍江山,人生足矣。
如此休養了兩三日,寧王恢復了大半,之前奔襲勞累過度,整個人仍是懨懨的,望去比先前多了一點冷漠疏離,不過這點威儀在不懂看來,依舊無感,他這日同朱厚照一同進來,照樣尊卑不分,直接靠著桌案雙手揣胸,「寧王啊,你是不是在大寧城故地待的久了,你祖上想你咯,所以高燒不退啊?」
寧王正在桌前書寫此次與兀良哈作戰詳盡始末,他聞言抬首看著不懂,而後輕笑道,「當年靖難之時,成祖也是來過此地的。依你的意思,皇上先前龍體微恙,也是這個原因?」
「……」不懂看著寧王,多月不見,他明顯輕減,不變還是那通身的氣派,即使是一句揶揄,也有濃濃的警告意味,還暗指當年成祖和寧獻王間的舊事,指責不懂挑撥離間皇親。
朱厚照暗自觀戰,更多的是回想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