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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扔了。」太宰治彎腰準備將碗端走，芥川龍之介見狀連忙阻止。

「等等，先別扔！」他跑過去拿回了那隻碗，「等晚上熱一熱之後還可以再繼續吃的！」

太宰治不解：「為什麼？想吃再拿新的不就好了？」

芥川龍之介在心中搖搖頭，感嘆這果然是沒過過窮人家的日子：「這麼好的東西扔掉太可惜了，而且放到晚上也不是不能吃，就留著吧。」

他們的房間有獨立的小冰箱，芥川龍之介便把粥放進了冰箱裡。

他心中默默做了一個深呼吸，總覺得剛才的氣氛十分詭異，到了一邊才稍微好了一點。

他們雙方都非常默契的，沒有去提那天的事情，提出來也只是徒增尷尬而已。

找個機會出去吧，去練習室還是去宇髓天滿那邊都好，就是暫時先不要呆在房間裡了。

「那個太宰先生，我——」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芥川龍之介的身後，「我給你拿早餐了，為什麼還會生氣？」

最後一句，比起是在問芥川龍之介，更有一種在問自己的疑惑感覺。

芥川龍之介有點納悶：「那早餐跟生氣有什麼關係嗎？」

太宰治實話實說，將織田作之助告訴他的事情總結了一下，如實告訴了他。

「噗——」芥川龍之介被逗笑了，「什麼嘛，太宰先生的朋友也真的是有點搞笑哈哈哈——」

「難道這麼做不對嗎？」這回了輪到太宰治開始納悶了。

難不成織田作之助跟他說的是錯的嗎？

芥川龍之介問：「為什麼你覺得幫我拿早飯就是在跟我道歉呢？」

太宰治：「因為我的那個很厲害的朋友就是這麼說的。」

這回芥川龍之介是真的明白了，他們兩個人現在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幫我拿早飯並不是道歉的太宰先生，我平時每天給你拿的時候難道每天都是在跟你道歉嗎？」

太宰治：

啊，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芥川龍之介接著又說：「不過太宰先生的這份心意我已經收到了，謝謝你。」

這並不什麼表面的漂亮話，他真的很高興。

第一次也能成為那個被別人照顧的人，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早餐就在身邊，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太宰治：

他從芥川龍之介的臉上的確看不到一絲偽裝，他也知道對方並沒有這個本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好像跟從前還是不一樣。

芥川的笑容裡，帶有一點點的疏遠與剋制，很禮貌，很官方，就好像就好像他們剛認識時候的那樣。

看了看時間，芥川龍之介說：「我得去練習室了，太宰現在就在房間裡休息吧。」

太宰治：

等一等，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呢！

太宰治心裡是這麼想的，然而就算叫住了芥川龍之介也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

就在芥川龍之介轉動門把手準備開門的時候，太宰治忽然沖了過去，一把從背後摟住了他。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讓兩個人都措手不及。

「太宰先生？」芥川龍之介輕輕叫著他。

他的整個後背都能感覺到太宰先生的溫度，好溫暖，就跟那一天在貧民窟裡，他們兩個睡在一起的時候，那一晚也是這樣的溫暖。

「抱歉……」好像下了莫大的決心，太宰治終於將他猶豫又猶豫的話說出了口，「那天在冰帝學園的事情抱歉」

意想不到的道歉，將他心中已經開始鬆動的防線徹底擊敗，潰不成軍。

芥川龍之介緊緊握著太宰治壞繞在他腰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