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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人家畢竟是李瑜的通房,又請過宮裡嬤嬤□□過,若是太差,豈入得了李瑜的眼?
蔣氏收斂心神,稍稍整理思緒,淡淡道:「你來袁府的由頭四郎都已經跟我說過了。」
寧櫻垂首不語。
蔣氏仔細觀察她的神情,繼續道:「你到底是李瑜的通房,我家四郎心大把你討了過來,實屬無心之失。」
聽到這話,寧櫻忙跪了下去,緊張問:「夫人的意思是……」
蔣氏道:「我們袁家廟小,容不下你這樣的貴人,等會兒我便差人送你回去。」
此話一出,寧櫻失措地望著她,心想老孃好不容易才從李瑜手裡爬了出來,豈有折返回去的道理?
她當即向蔣氏施展屬於戲精的超高演技,只哀哀地望著蔣氏,一雙欲言又止的眼裡藏滿了委屈與絕望。
被那樣的眼神看著,蔣氏不由得發毛,皺眉道:「你為何這樣看我?」
寧櫻硬生生憋出一滴淚來,極盡柔弱姿態,哀哀道:「夫人這是要,要殺奴婢啊……」
這話令賈婆子不滿,指著她斥責道:「寧櫻姑娘可莫要血口噴人,我家主母送你回去,是為了你好。」
寧櫻沒有理會她,只看著蔣氏,用無奈又悲哀的語氣道:「夫人一番好意阿櫻心領了,要怪就怪阿櫻命苦,十歲時被爹孃販賣,轉手好幾家才入了秦王府,安穩過了六年日子,終歸也不過是個奴婢東西,被主子打發出府。如今夫人要把奴婢送還回去,已經髒了的東西,主子定是不要的,奴婢也唯有一死……」
聽到她要尋死,蔣氏眼皮子狂跳不已,忙道:「好端端的尋什麼死?!」
寧櫻沒有說話。
蔣氏懊惱道:「我家四郎可沒有碰過你。」
寧櫻還是沒有說話。
她這樣沉默叫蔣氏心神不寧,著急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寧櫻這才幽幽道:「奴婢錯就錯在……是個女子。」
這話扎到蔣氏的心坎上,一時間不是滋味。
女郎家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自家男人雖然不曾碰過她,但到底出府在袁家過了一晚,像李瑜那樣身份地位的男人,豈會再接手?
寧櫻也不哭哭啼啼,只是柔柔弱弱地給蔣氏磕了一個頭,道:「能得夫人收留一晚,寧櫻感激不盡。」停頓片刻,「夫人既然要把奴婢送回去,自有夫人的道理。奴婢只是一介婢子,只能聽從主家處置,夫人要什麼時候送走,奴婢隨時聽從,定不叫夫人為難。」
蔣氏半信半疑,「當真?」
寧櫻回道:「當真。」
蔣氏這才滿意了,起身道:「那便就這麼說定了。」
賈婆子攙扶她起身離去,寧櫻跪在地上,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蔣氏主僕離去後,賈婆子多了個心眼,特地叮囑王婆子,讓她密切留意寧櫻的動靜,勿要讓她在府裡橫生枝節。
寧櫻回到自己的房裡,歪著腦袋看那房梁,隨後又瞥向床上的紗帳。
想把她送還回秦王府,門兒都沒有!
果不其然,賈婆子的擔憂不無道理,還不到茶盞功夫,另一邊的蔣氏就聽到王婆子上氣不接下氣跑過來傳訊息,說寧櫻自縊了。
當時蔣氏正要飲茶,卻不慎打翻了茶盞,灑了一袖子。
賈婆子眼皮子狂跳,連忙追問道:「現在人呢,還有沒有氣兒?!」
王婆子哆嗦道:「我的天爺,幸虧發現得及時,才沒有釀下大錯,要不然老奴十顆腦袋都經不起砍!」
蔣氏又氣又急,先前袁老夫人叮囑過她,莫要把事情弄砸了,倘若寧櫻在府裡有個三長兩短,那要如何交差?
她不敢細想那後果,立刻道:「趕緊去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