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聽到庖廚那邊的犬吠聲停下,房裡的賈婆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服侍蔣氏洗漱。
然而還不到一刻鐘,西院兒就混亂起來,因為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丁香從昏昏沉沉中清醒。
當時她只覺得頭痛欲裂,天旋地轉。
在摸到自己滿臉鮮血時,她再也忍不住失聲尖叫,那悽厲的尖叫聲把附近的僕人驚著了,忙過來探情形。
這一看不得了。
丁香滿臉血,神情裡透著驚恐。
僕人忙上前詢問,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喊頭痛。
這情形委實詭異,僕人當即去通報別院管事。
管理別院的家僕姓錢,也稱錢管事,得知丁香的情況後暗呼不妙,匆忙過去檢視。
丁香的情緒極不穩定,抱著頭又哭又鬧。
錢管事意識到蹊蹺,忙命僕人找尋住在同一個院子裡的寧櫻,結果不知去向。
人們在院裡找人,連她房裡的包袱都沒有,可見是逃跑了。
錢管事頓時頭大如鬥,現下蔣氏在病中不便打擾,他當機立斷封鎖別院,親自去袁老夫人房裡通報。
當時袁老夫人才起床,由婢女伺候著洗漱,忽聽外頭傳來婆子的聲音,說錢管事有要事稟報。
袁老夫人微微皺眉,大清早就過來,可見沒有好事。
「讓他進來說話。」
不一會兒錢管事被請進屋,他隔著屏風驚惶道:「老夫人,西院那邊出事了。」
袁老夫人慢條斯理地拿帕子擦手,問:「出什麼事了?」
錢管事立馬把目前的情形細敘一番,原本淡定自如的袁老夫人不由得拉高了聲音,「你說什麼,寧櫻跑了?」
錢管事冷汗淋漓道:「丁香被砸得頭破血流,哭鬧不止,老奴等人四下搜尋西院,不見寧櫻蹤跡,不僅如此,連她的包袱也不見,多半是偷偷跑了。」
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袁老夫人不可思議道:「你說她跑了?」
錢管事沒有答話。
袁老夫人露出奇怪的表情看向身邊的婢女。
那婢女被嚇得慌忙跪了下去,袁老夫人自言自語道:「我袁家好吃好喝供養著她,安穩日子不過,為何要做那逃奴?」
外頭的錢管事卑躬屈膝,哆嗦道:「老夫人……」
隔了許久,袁老夫人才鎮定道:「把別院封鎖起來,給我仔細地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來。」
「是!」
「把丁香那丫頭提來見我。」
「是!」
「你說她被砸得頭破血流,派人去山上找僧醫來給她看診。」
姜到底是老的辣,袁老夫人一點都不慌張,把該辦的事情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
待錢管事離去後,見婢女還跪著的,袁老夫人道:「還跪著做什麼,趕緊替我穿衣。」
別院裡的僕人紛紛出動搜尋寧櫻蹤跡,動靜鬧得太大,被蔣氏這邊知道了,她心裡頭不禁有些發慌。
賈婆子安撫她道:「娘子莫要著急,有老夫人在,這事落不到你頭上。」
蔣氏緊握住她的手,臉色發白,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但真來臨時,還是手腳發軟。她細細思索片刻,打退堂鼓道:「我……要不然繼續病著?」
賈婆子:「……」
蔣氏越想越覺得可行,當機立斷往床上躺去,繼續裝病。
外頭一片混亂,丁香被抬到袁老夫人房裡。
她臉上的血跡已經被僕人清理乾淨,頭上也包了厚厚的紗布,隱隱還浸出些艷紅,因頭痛眩暈,站不穩腳,只能躺著。
見她臉色蒼白,一副虛脫難受的樣子,袁老夫人微微皺眉,問道:「丁香你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