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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夫人:「我沒問,三娘應不會這麼糊塗把賣身契也舍了出去,若不然,袁家就徹底完了。」
袁中懷拍大腿道:「趕緊去給我問!」
也在這時,蔣氏房裡的賈婆子過來了,送來的正是寧櫻的賣身契。
袁中懷看到那份賣身契還握在手裡後,這才鬆了口氣。有它在手裡,至少能向秦王府證明袁家並未與寧櫻勾結助她私逃。
若不然前頭才把人從秦王府討過來,轉頭就放人跑路,自家崽和寧櫻的關係定然牽扯不清,那李瑜豈容得下二人勾結欺騙?
蔣氏還不算糊塗!
袁中懷心情複雜地把賈婆子打發了下去,握著賣身契,手直發抖。
他為人處事素來小心謹慎,卻不想今日竟栽在自家崽手裡,那滋味委實難言。
袁老夫人似乎已經有了決定,問道:「現在是否決定報官?」
袁中懷不禁被氣暈了,脫口道:「還報什麼官!我現在巴不得那婢子跑得越遠越好,她若是被捉回來,三娘定然脫不了幹係,我們袁家也會跟著遭殃。」
袁老夫人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想清楚了就好。」
袁中懷兩條眉毛都糾結成了油炸鬼兒,犯愁道:「你說我袁中懷到底造了什麼孽,竟惹出這般大的禍事來?」
袁老夫人破罐子破摔道:「且先瞞著吧,拖一日是一日。」又道,「只要袁家不鬆口,在明面上秦王府應會留幾分薄面,畢竟我們有賣身契可交差,但那婢子自己要跑,大不了落了個管理不善的失職之罪。」
事到如此,袁中懷也拿不出好的主意來,蔣氏畢竟是自家兒媳婦,且還為袁家留了骨血香火,他們怎麼都會想法子保住她的。
俗語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譽王老兒偏偏來捅了簍子。
事情是這樣的,先前在春日宴上寧櫻鬥茶的手藝很得譽王欣賞,便心血來潮前往秦王府討茶喝。
結果不巧,府里人告知寧櫻已經被送往袁家去了。
譽王老兒不由得發牢騷,這麼一個妙人兒,他若知道李瑜會脫手,定會來討到譽王府去養著,豈能白白便宜了袁家?
於是譽王又找到了袁家去。
那天正好是休沐,袁傑不在府裡。
書房的袁中懷聽家奴通報說譽王找上門,頓時詫異不已,平白無故的譽王上門來作甚?
袁中懷幾乎都沒怎麼跟譽王打過交道,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忙整理整理衣著,匆匆去前廳接迎。
譽王老兒坐在太師椅上,一身華貴紫袍,大腹便便。
不一會兒袁中懷進前廳,笑吟吟行禮道:「不知譽王親臨,下官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譽王擺手道:「袁侍郎客氣了,我今兒也是心血來潮,突生興致想來貴府討盞茶喝。」
這話聽得袁中懷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見他一頭霧水,譽王解釋道:「我聽說李瑜那小子跟你家四郎打賭,把寧櫻輸了過來,那女郎可是個妙人兒,一手好茶藝不輸宮裡頭的芳嬤嬤,我可惦記著呢。」
此話一出,袁中懷臉色驟變,差點站不穩腳。
發現他的異常,譽王好奇問:「袁侍郎這是怎麼了?」
袁中懷面色為難地糾結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實不相瞞,那寧櫻姑娘……」
譽王皺眉,「怎地?」
袁中懷咬咬牙,硬著頭皮道:「跑了。」
譽王:「???」
於是袁中懷冷汗淋漓的把寧櫻出逃的過程細敘了一番,聽得譽王半信半疑。
他原本是不信的,但見袁中懷焦慮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便不再追問。
不過還是覺得遺憾,指了指他道:「你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