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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婆子氣得發抖,寢臥裡的蔣氏也是妒火中燒,不管袁四郎承不承認,把寧櫻討回來都是事實。
一個男人討一個女人回府,且還是有家室的情況,若說男人真沒點心思,騙鬼去吧!
不過這回蔣氏破天荒地忍耐了下來,因為她明白她已經無法改變事實,而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把這道難題處理掉。
現在跟寧櫻鬧騰,不但掉身價,還會讓公婆和丈夫鄙視自己善妒,她才沒這麼蠢。
想到此,蔣氏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同時也深刻地意識到,寧櫻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她能做李瑜的通房,必定有過人的本事,再加上方才說的那些話,可見心思通透,不是個善茬。
只要她有心思鑽研,袁四郎遲早會成為她的掌中物,裙下臣。
一想到往後有可能跟這樣的女郎同處一個屋簷下勾心鬥角,蔣氏就頭大如鬥。
如果說先前還有些擔驚受怕,害怕東窗事發她承受不住後果,那現在就是鐵了心要把寧櫻送出去。
東窗事發的後果與寧櫻上位相比,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拿定主意,蔣氏故意咳了兩聲,弄出些動靜來。
不一會兒賈婆子進屋,顯然被氣得不輕。
見她綠眉綠眼的,蔣氏反而安撫道:「賈媽媽莫要氣壞了身子,讓我去跟她過招。」
賈婆子壓下心中的憤怒,懊惱道:「那婢子牙尖嘴利,娘子可莫要著了她的道兒。」
蔣氏做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明白。
外頭的寧櫻等了近茶盞功夫,蔣氏才出來了。
寧櫻忙向她行禮,喚了一聲夫人。
蔣氏頷首,說道:「今日起得早,身子有些乏,貪睡了這麼一會兒,倒是松泛許多。」
寧櫻回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現已入夏,總少不了睏倦。」
蔣氏坐到椅子上,命賈婆子下去備茶,要與寧櫻單獨說話。
賈婆子退了出去。
兩個女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僵持了許久,蔣氏才打破沉寂,說道:「今日叫你來,是有些話要與你說。」
有了先前的那番試探,寧櫻非常爽快,說道:「夫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蔣氏沉吟片刻,方道:「這些日你在袁家,過得可還習慣?」
寧櫻:「回夫人的話,奴婢有老夫人善待,自是極好的。」
蔣氏瞅著她看了會兒,「袁家跟秦王府比起來可差多了,這裡的條件自然是比不上的。」停頓片刻,又道,「你是李瑜通房,且又跟了他六年,往後若是不出岔子,抬成侍妾也無可厚非,如今卻陰差陽錯落到了我們府來,心裡頭必然是不痛快的,我說得是嗎?」
寧櫻垂首不語。
蔣氏:「原本到手的前程,卻稀里糊塗沒了,若說你心裡頭沒有一點怨,我是不信的。」
寧櫻默默地跪了下去,伏低做小道:「夫人這番話,讓奴婢惶恐。」
「你惶恐作甚?」
「奴婢目前的處境確實如夫人所言,當初若能繼續留在秦王府,日後稍稍用點心思,倒也能謀得一個好前程來,只是遺憾,未能如願。」
蔣氏沉默了陣兒,又潑了一瓢冷水,「同為女子,自然也懂得男人的心思,李瑜既然把你送了出來,可見對你的情分不深。」
寧櫻心思一動,決定好好利用這個男人做後盾,在蔣氏面前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此,蔣氏好奇問:「何故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寧櫻不動聲色為自己加籌碼,「夫人只怕不知當時的情形。」頓了頓,「當時我家郎君是不戰而敗,四支箭矢讓了袁中丞一局,若沒有預先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