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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懂那些直播片段暗藏的涵義,她一定懂,為什麼還要阻止。
「以您年輕時的才華橫溢,會不羨慕天界女子生活?整個青陽郡都出名的才女,現在只能被困在後宅之中操持家務,與其他夫人相交也只能賞花,相談都是兒女事,你就甘心?」
「就算你甘心,我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天界女子就能肆意生活在陽光下,我們就只能做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在陰暗處匍匐?」
柳夫人的眼神似怨似憐,語氣卻不悲不喜:「要怨就怨你生錯了地方。」
「如果你生在天界,你可以讀書可以懷揣理想與抱負,你能言你想言,做你想做。」
「但你不在天界,這裡是盛朝!你的理想和抱負它們只會成為你的負累,成為我們全家的催命符。」
「你以為靠你在外面叫罵幾句那些人的想法就會有所改變嗎?你以為只要你辯贏所有人,女子地位就會有所改變嗎?」
「你以為女子受到限制就僅僅因為那些男人的私心,因為那些冠冕堂皇的大義?不,是天!」
「是天要限制我們,天分人為男女,女子力不如人,為生存只能成為男子附庸,是蒼天不公,我們只能認命。」
……
柳思綺被罰跪三日反省己身,她說不清是心如死灰還是要以命抗爭,不言不語也不進食水。
柳大人心疼,勸夫人算了,女兒愛看直播就讓她看吧,不出去惹禍就行。
「你身為男子,怎麼懂做女子的苦處,有這種離經叛道的思想,稍不留意就是萬劫不復,我們能護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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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萬剛被父親罰了月錢,帶著小廝想去尋歡作樂時因這事受了幾個狐朋狗友揶揄,心裡憋悶,只想找個無人處靜靜,騎上高頭大馬飛馳,不知怎得來到田間。
肥料與農人的臭氣熏天讓他捂著鼻子直皺眉,明明是自己在前,轉頭就罵一路小跑才跟上的小廝帶錯了路。
小廝自己痛快掌嘴:「是我錯,我帶錯路,少爺咱們往這邊走,免得泥地弄髒咱少爺的鞋。」
負責這片地的地主家管事老遠看到徐哲萬衣著不凡還騎馬,迎了上來:「有貴人到,小人伺候不周,還請貴人恕罪,敢問這是哪家的公子?」
小廝趾高氣昂:「這是郡守家的公子!」
「哎呀呀,郡守公子怎麼到這鄉下地方來了,小人命人給您開路,別髒了貴馬的蹄子。」
這種諂媚徐哲萬早受慣了,眼神都沒多給一個,反倒被田裡一個給父親送飯的農女吸引目光。
早就聽說有人暗中給這些農人送糧食送東西,還有李家商鋪那黑店,東西賣的死貴賺錢倒貼這些賤民,父親有些下屬膽小如鼠,還談論過暗處那人是在收買人心。
真是可笑,收買這些賤民有何用?讓手無寸鐵的他們與官府作對?大大小小的叛亂頻發,還不是都被各地守官輕易鎮壓。
父親說得對,平民是容易哄騙煽動,但也最是自私狡猾和懦弱,吃不飽時就鬧著抗爭一下,只要殺他們兩個人就畏首畏尾。
這樣目光短淺的人們,給他們食物他們只會藏起來,明哲保身。
所以這不是在收買人心,反倒是在養肥他們,等糧食收成大漲,這糧、這民,都是便宜了他們,屆時招兵買馬割據一方也不是不可為。
想到自己可能成為一方諸侯的世子,徐哲萬心情漸好:「你看這吃飽了,人是不一樣呵,一個農女都長得這般水靈。」
管事這種階級的人最拿手的就是溜須拍馬察言觀色,瞬間明白了貴人的意思,喊了幾個打手去把那農女抓來。
地裡耕作了一天的農人,剛喝上女兒送來的兩口粥水,就遭逢突變,連粥被打翻都來不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