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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麼。」蕭珉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
京兆府上下官吏很無語,那個報信的神秘人怎麼到處送信的啊!
「要我說,大哥得了一封不知所謂的信就讓京兆府大張旗鼓去抓人,實在是太穩不住了。這封信究竟是真是假還未可知,就讓京兆府闖到吳大相公的別院去抓人,抓到了還好,抓不到,大哥要怎麼跟吳大相公交代?」
蕭珩對著蕭珉的笑容有明顯的惡意,他正在變聲期,聲音嘎嘎猶如鴨叫,聽得蕭珉耳朵痛,不適地皺了皺眉。
「三弟這話說得可沒道理。」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眾人再往門口看,二皇子蕭珹跨了進來,邊走邊說:「大哥是太子,是儲君;吳大相公是首相,是臣子。試問這天下哪有君向臣交代的道理,難不成三弟以為父皇做點兒什麼事,也需要向吳大相公交代嗎。」
「二哥這話可是強詞奪理了,好端端扯父皇作甚。」蕭珩黑了臉。
蕭珉詫異蕭珹也來京兆府,不過來都來了,他抬手叫人搬來一張椅子放在自己的另一邊,待蕭珹坐上去,就形成了皇子三人一字排開坐在京兆府公堂上,京兆府官吏跪在下頭的奇景。
蕭珹向蕭珉執手行禮才坐下,隨後說:「臣在府中收到一封信……」
蕭珉、蕭珩、京兆府官吏全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那個送信的神秘人究竟還給誰送了信,沒完沒了了是吧!
「臣以為,無論信上所言是真是假,都該派人去夷山查探,但臣以為不該大張旗鼓,畢竟是當朝宰輔的別院,太子與三弟以為如何?」蕭珹問。
蕭珉沉吟稍傾,搖頭不贊同:「二弟此言差矣,孤以為,正因為那是當朝宰輔的別院才更應該當面鑼、對面鼓,暗中查探窺視,這是把吳大相公當成什麼了!」
蕭珩嗤笑:「我說,你們不辨真假就一個明察、一個暗訪,這是把吳大相公當成什麼了?共犯嗎?你們這樣做豈不是寒了老臣的心!」
京兆府官吏們就聽上頭三位皇子吵了起來,而沒有一個皇子把他們叫起,就膝蓋又冷又痛,心還很累。
——幾位要吵能不能換個地界兒吵,讓我們去抓宗長庚吧,不然他就又跑了。
——還有,送信的神秘人給三位皇子送信,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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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香草快步走進書房,在王妡身旁道:「小鄧來說,信全都送出去了。」
王妡放下帳冊,問道:「吳大相公家也送了信麼?」
香草點頭:「送了,不過不是送到吳大相公手上,而是送到吳夫人手上,按理來說,吳大相公今日該從夷山回來,可這都下晌了還不見人入府。」
「大概是有事找人商議吧。」王妡笑了一笑,「明日便是除夕,後日有大朝會,大家都忙得很,此事要議大概也要到人日之後了。」
「這麼慢的嗎?那要是在這期間宗長庚跑了怎麼辦?」香草憂心忡忡,自家娘娘一直讓人盯著吳大相公的動靜就是為了找出宗長庚,這些朝廷官老爺辦事這麼慢這麼不牢靠,也太討厭了。
「跑了就跑了吧。」王妡示意香草自己拿桌上的果子吃,看香草吃起來,才接著說:「抓沒抓到宗長庚都無妨,他的作用只是為了引蛇出洞。吳慎能坐到如今的位子可不容易,為了一個把兄弟毀了可不值當。好歹是個首相,為了這份家業認真起來,殿前司總不該還被不痛不癢的放過了吧,這樣的話,他這個首相也太花架子了。」
香草嚥下嘴裡的果子,嘖嘖有聲諷刺:「殿前司可真是厲害,幾次三番查他們都有驚無險,他們那麼被……信任嗎?」
「或許吧。」王妡笑了笑,「呂師從那位在潛邸就跟著,總是有幾分信任的。只是這份信任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