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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廂軍是個什麼鬼樣子他還能不知道,根本就訓練不好,當然他也沒心思訓練這裡的廂兵,只想著熬完最後一年就可以調走了。
但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原來這些廂軍不是訓練不好,而是故意給他使絆子不好好訓練?!
周士恢氣得跳腳。
沈震看到周士恢來了,示意士兵們繼續訓練,他與旅帥滑飛過來同周士恢見禮。
滑飛是當地大族毋蒙部的,還是族長的侄子,在石門蕃部,他比京裡來的校尉更有體面的,石門廂軍多是當地土人,比起周士恢,他們更聽當地大族的人說的話。
「周校尉,哈哈哈,你可不知道沈元帥有多厲害。」滑飛的雅言說得不太好,帶著濃厚的口音,勉強能讓人聽懂,有時他說快了還得讓人連蒙帶猜,但他讚美沈震的這句話說得可清楚,是周士恢想裝作沒聽懂都不行。
「是麼?有多厲害?」周士恢皮笑肉不笑。
「你看我的兵。」滑飛一指正在訓練計程車兵,「沈元帥不愧是戰神。」
周士恢抽了抽嘴角,提醒:「沈震現在可不再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了,你可不要搞錯了。」
「周校尉,你這話就說得無趣了,我們都知道元帥是因為什麼被流放,你就不要再裝了。我們都知道元帥是英雄,我們毋蒙部最仰慕英雄。」滑飛一副當地土人的耿直,還熱情邀請沈震:「元帥,請務必要去我們寨子裡做客,我的伯父十分相見您,還有少將軍。你們都是我們仰慕的英雄。」
周士恢被滑飛慪得吐血,這個該死的土人,在他調任之初給他使了多少絆子,就算是現在也不太聽他調令。
他之前說要給沈震父子一點兒顏色看,最先響應的就是滑飛,現在最先倒戈的也是滑飛,欺人太甚。
「滑飛旅帥,他們父子是流放之人、戴罪之身,無故不可出營地。」周士恢再度提醒。
「周校尉,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滑飛哈哈一笑,又想起一事,說:「對了,你之前怎麼把元帥他們安排去哲茂的旅,哲茂那個傻瓜懂什麼,應該安排在我的旅。」
他話音剛落,哲茂就大步走開,邊走邊用當地土話囔道:「滑飛,你這個該死的蠢貨,你敢搶我的人!」
哲茂所在的部落是與毋蒙部旗鼓相當的馬壺部,他也是族長的侄子,所以論身份,他與滑飛不相上下,兩人不對付是從光著屁股就開始了。
哲茂不在乎旅裡多了兩個流放來的京中大官,甚至因為當地人的排外心裡,他對沈家父子不僅芥蒂還厭煩,所以就讓人給他們安排了最苦最危險的採礦挖石。
但是,他嫌棄歸嫌棄,他不要的東西不代表滑飛能搶。
哲茂過來,立刻與滑飛吵了起來。
營地裡計程車兵許多都圍了過來,他們有些是毋蒙部的,有些是馬壺部的,有些是依附這兩個大部落的小部落,自然把要幫自己人,一陣暴吵。
好在王鼎思及時將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的沈震拉出人群,否則耳朵都會被吵聾去。
沈摯已經趕到了父親身邊,低聲問:「爹,您沒事兒吧?」
沈震對兒子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問王鼎思:「這石門廂軍經常這樣?」
早就有經驗、在滑飛和哲茂吵第一句就快步走一邊兒的周士恢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石門蕃部可不是京城的富樂窩,和蕃部之間衝突多著呢,沈帥,我奉勸你一句,老實點兒,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多謝周校尉提醒。」沈震抱拳對周士恢道。
周士恢:「……」我並不是提醒你,我是諷刺你啊。
他又是一口老血慪心頭。
沈震一直看著吵成一團的將士,眉頭越皺越緊。